两人的玩命还真换回了两条小命,无论哪一款长车在速度上跟桑塔纳都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在以蛮横姿态把后面像蚂蚁聚集的一群人甩掉后陆蒙临就给王孤息去了个电话说明情况,王甲龙在一旁闻言后脸立马沉下来盯着迟二麻,脸色铁青,垂直自由放下的两个拳头紧握到发出让人胆寒的声音,本来他魁梧到让人发指的身躯散发出的压力感就能让一般人心生畏惧,现在这模样就更可怕了,活生生像要扒了迟二麻的皮。
饶是在刀口上舔血度日这么多年的麻子也被他盯的毛骨悚然,狠狠抽一口刚刚谈妥后王孤息帮他点着的烟壮胆,沙哑却掩盖不了声音中夹杂细微的颤抖:“小过江龙出事了?”。
王孤息面无表情看着他,小过江龙是在他们洽谈好后迟二麻给予陆蒙临的‘尊称’,说年纪小小就能折腾出这么大阵仗一般人还真做不到,现在看他的反应应该并不是他下的手,其实几个人中性子最野的王孤息勉强收敛开始粗糙的呼吸,沉吟片刻后点点头。
迟二麻闭上眼仰起头,懊恼的神情就如千万富翁一夜间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他虽然会在脑袋上雕一尾蝰蛇扮狠角色,但这不意味着他的脑袋就如一条蛇一样只靠热感去判断对错的直接,陆蒙临要死了,那他别说保住这么多年打拼下来的基业,小命能不能保的住都难过。
就在王甲龙准备直接捏碎他的脑袋的时候,迟二买忽然脑海里灵光一现,又猛然睁开眼,似乎弄明白了什么,想到了那天在包厢里老一辈唯一一个临走时才放出话来支持他的李老。
兴许是看出了点什么,王孤息拦住王甲龙,冰冷道:“他们还在跑路,说是后面起码有一百多号人在追,清一色都拿着家伙,我不相信你的实力就你窝里的那几条废物,现在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一条路,立即张罗好人去迎他们,否则别说我肯定摘了你的脑袋,你在济南的老婆孩子也都小命一命呜呼”。
迟二麻想通后就眼睛一亮,犹如获得新生,并没去计较王孤息最后牵连到他老婆孩子的威胁,他混了这么多年一直保持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地盘,除了和他形象不符合的狡猾外就是果断,他没去回这名十来秒就能放倒自己大侠的话,而是直接拿起手机,拨通自己下面场子一个比较放心的小头目电话,道:“猴儿,把人都带上,往高老的别墅的那条小道走,速度越快越好,遇到有桑塔纳直接放行,遇上跟长车一律拦下,有意见就直接动手,不论是谁的人,不用打电话来问我”。
对面的接电话的还算精干,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王孤息重新点根烟,慢悠悠走到迟二麻身旁,把烟插进他嘴里,轻声道:“手里的烟屁股扔了吧,烧到棉花了,有毒”。
挂完电话还一心祈祷小过江龙别出什么事的麻子一怔,转过拖朝他苦笑一声,接过烟后深抽一口,刚好一阵凉风袭来,似乎清醒不少,他突然发现背心冰凉冰凉的,原来是刚刚一刹那间湿了一片,当年敢提着砍刀带着几十号人和别的势力玩肉搏战的他不竟有些恍惚。
王孤息瞥了他一眼贴在身上的内衣,好象看透他的心思,出声道:“人都怕死,只不过有的时候大脑神经被刺激过了头才没感觉,现在你有希望了,就发现你怕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利用你一回就把你扔了,干多少事得多少好处,这话我可以替蒙临撂在这”。
迟二麻晃荡一声坐在地上,答非所问喃喃道:“希望小过江龙多坚持一会,别让我成了莫须有的代罪羔羊”。
王孤息冷笑一声,坐下闭目养神。
从一开始就虎视眈眈的王甲龙也出奇的平静下来,木讷坐到他哥身旁,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犹如陆蒙临正在他身边告诉他每一星星的名字,当初在深山里,即使是北斗星也是不曾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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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蒙临两人暂脱虎口后多多少少松了口气,但仍旧未曾松懈过该有的警惕之心。王礼士专心保持高速驾驶这辆没来得及处理而显的破败不堪的桑塔纳,陆蒙临翻到后排从椅子下面掏出一个塑料袋,朝前面晃晃。王礼士从后视镜看过去后嘿嘿一笑,袋子里是正中的红星二锅头,喝起来烧心,天气有点冷,稍微抿一些都要暖和很多。
两人就这样一人手里拿一瓶干喝起来,没有美味佳肴,连花生米对于此时逃命的他们来说也是奢望,陆蒙临灌一大口酒后皱眉道:“他~妈~的,这玩意硬是像火一样”。
王礼士把酒瓶放好重新专心驾驶车子,笑道:“啥时候带你去陕西喝喝咱们那自酿的酒,比这个还烈,但不容易上头,在城市里就算花一万快钱都买不到一瓶的”。
陆蒙临点头道:“有机会一定得试试,那些天天在酒店里大吃海喝的款爷哪能有机会尝到那种酒,我想就算摆他面身他们都不愿意瞥一眼,哈哈,这就叫没福”。
王礼士抿嘴轻笑,从后视镜中瞥他一眼,陆蒙临最让他有归属感的一点就是他们之间相处根本没有芥蒂,好吃的不好吃的只要他有他们就都有,要么就都啃馒头,不过好象没啃过几次馒头而已。
突然,两人还没安逸多久的局势发生变化,陆蒙临一个激灵,前方隐约有车向这边驶来,他把酒瓶盖上仔细看看,确定了又是一辆让人深恶痛觉的长卡后和已然发觉到的王礼士相士一眼,陆蒙临咬牙狰狞道:“别减速,又要考验你技术了,不行就从旁边的绿化带冲过去,大不了这辆车报废了,咱们现在有的是钱”。
王礼士不用他多说就已经加大了力度,车身以看的见的速度提升上来,他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不容易跑出来了,这么宽的一马路上再也不能让别人堵第二次,否则这些日子花大力气练车就练到狗肚子里去了。
两人精神状态就像弹簧被拉到头一样的绷紧,陆蒙临表面上装作镇定,其实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汗,王礼士换挡时不经意撇到他关节已经泛白是拳头,肚子里对那位躲在暗处把觊觎他们的家伙恨到咬牙切齿。
五十米,王礼士握紧方向盘。
二十米,王礼士身躯向坐歪斜准备转动方向盘。
十米,王礼士已经把脚放到刹车上准备来个漂亮的甩尾。
五米,戏剧性的一幕,长卡与他们擦肩而过时犹如在黑夜里沉思的老人,一往无前向后驶去,根本就没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桑塔纳跑老远后,王礼士放缓车速,转过头朝正在狠狠抽烟的陆蒙临道:“看来我哥他们谈妥了”。
陆蒙临点点头,抽完这根烟的最后一口扔出窗外,然后坐直身躯,轻声道:“走”。
就在他们身后,两帮原本非常熟悉的人正在对持,双方人手各提一把刀片,领头人激烈商讨让与不让过与不过。
最后,局势没能善了,随着迟二麻口中的猴儿一句‘操~你~妈~勒~个~b’,那些过往一起声色犬马放~荡生活中培养起来站在两个立场的友谊土崩瓦解,总计要有两百号人的混混混战在一起,惨叫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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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了,昨天光棍节我朋友他们拉我出去起哄,在饭店吃完饭后一哥们食物中毒,一晚上就没能回来,刚睡醒后就开码了,又欠更了,大家想骂就骂吧,别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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