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蒙临就不如成出塞那么趾高气昂了,从高明军别墅回去的路上遭人劫持,显然是某个消息灵通的家伙干的把戏,王孤息和王甲龙这两名武生一个不在身旁,只靠王礼士还是不够的,至于他自己,如果真遇到扎手的点子,他这个在武力值大道上寻求出路的半吊子更不值一提。
王礼士一张脸属偏阴柔,是那种纯粹的死人脸,向来不正常的白皙,他坐在驾驶室上看着前面挡道的长车,紧抿住嘴唇,一双漆黑的眸子眯起来后只能让人看到一条狭长的线条,若他的同胞兄弟王甲龙看到,铁定会咧开嘴憨笑一声,因为傻大个子杀人前都会朝别人笑笑,这几乎成了他墨守成规的习惯,而这些都是一开始为了配合他亲哥王礼士生成的,所以可以推导,此时握住门把名字有儒将风范的王礼士,已经准备好随时跳出车外面对几十号手拿清一色刀片的敌人,那是近乎是殉身试的搏杀。
陆蒙临望着车前用长车装来的一帮人,表面上不动声色悄悄按住他的手,尽量克制有口型出现道:“别急着出去送死,看看情况再说”。
下一刻就要打开车门的王礼士松开手,瞥了眼对面领头的一魁梧男人,冷哼一声别过头,面对山里一堆又一堆凶残畜生的他当然不是畏惧他们,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从一开始不屑陆蒙临这个毛头小子到对他唯命是从的地步,他说先不动那就不动,他要说动,就算对面再来一倍人他都毫不犹豫出去能弄死几个就弄死几个。
陆蒙临显然也注意到了对面的领头人,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也知道有时候能低头还得低头,毕竟小命只有一次,他不是心无杂念的释迦摩尼先生,怕是很正常,可是走他这条路子要经历的事太多太多,就只能尽量伪装自己,偶尔的懦弱没关系的,身后的一帮人能活的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扯开嘴角干笑一声打开车窗,陆蒙临冒着对面可能被藏在暗处的狙击手爆头的风险把头偏出去,朝高大到兴许只能让王甲龙来压制他起场的男人涩道:“虽然问题有些白痴,但还是很疑惑,谁派你来的?”。
有北方人独有的彪悍民风的男人呵呵一笑,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具备杀伤力,反而温和,他道:“别问了,问了也白问,我再笨也没到这地步,你们两是老实点自己来帮给我们捆还是想再垂死挣扎一番?放心,我无所谓的,顶多伤几个兄弟了,可是万一我这些兄弟动手没个轻重,你旁边那位兄弟缺胳膊少腿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陆蒙临眯起眼,笑道:“没余地了?”。
男人摇摇头,道:“我叫李猿,万一有机会的话你可以打听一下,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说话是板上钉钉子,平时我很少说话,只要说了就这么回事了,别想讨价还价”。
陆蒙临哦了声缩回头,关上车窗,脸上依旧保持微笑透过玻璃看着李猿,却对王礼士轻轻道:“礼士,前些日子我带你去参加富二代飙车季赛时你发挥的水准,现在能保持几成?”。
王礼士了然,犹豫一下道:“不清楚,那时候我是自己一个人,加上被那小兔崽子逼急了,可以掰命的玩,今天咱们两个人,估计心理压力不小”。
陆蒙临双手用劲搓搓脸,哈口气,道:“我教你,油门踩到底,直接撞向前面那个装满想要我们命的人的长车,到跟前五米远的时候刹车踩到底转弯,能挨的过去最好,挨不过去也得撞死几个人,不亏本”。
王礼士面露难色,苦笑转过头望着他。
陆蒙临扑哧一笑:“这关头还犹豫?再过一会他们就要一哄而上,到时候你想玩命就没机会,只有被他们玩”。
王礼士皱张脸道:“你在车上还这么玩,我哥不把我宰了”。
陆蒙临瞥了眼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李猿,沉声道:“要不冒着被他们发现的危险我来开,要么你现在开,咱们还有一线希望看到明天的太阳,但如果被他们逮着,我还是死,你也会死,到时候你哥想扒你皮都没机会”。
王礼士见他主意已定,低下头叹口气。
李猿正想来个最后通牒,只见陆蒙临身旁没出现在照片上的陌生男人猛然抬头,下五秒他大惊道:“散开”。
王礼士的冲劲很大的,在理解透其实自己本来也知道的道理后就生出了搏命的念头,油门差点被他踩断,有小强之称的桑塔纳也算争气,很听话的朝身躯比它庞大数倍的长车冲去,直到李猿发觉后就已经快要近身,在聚集好势必拿下他们两的一伙人散开的同一时间王礼士猛打方向盘,然后在无与伦比的惊险中桑塔纳轮胎与长车轮胎摩擦中擦肩而过,车身稳定后又再次猛踩下油门,看似不上档次的桑塔纳扬尘而去。
陆蒙临靠在椅子上望着不断往后飞驰的路边绿化代呼出口气,方才电光火石间的一分钟内,惊险无比,他笑道:“就刚这水准拿到寻常非法比赛里面去就要让不少人望而怯步,我都差点因为咱两就要升天了”。
王礼士罕见的笑笑,不过还是挺含蓄道:“刚方向盘差点没打过来,好象大急卡住了,这车果然没真伟那辆tt好使啊”。
陆蒙临摇摇头,道:“等稳定下来了,给你整一辆好点的车,起码也得奔驰s系列的”。
王礼士挠挠头,从后视镜看到后面已经开始追赶来的速度上远远逊色于桑塔纳的长车,道:“给我开多浪费”。
陆蒙临闻言后哈哈大笑,打开车窗极损形象的朝后面的长车方向吐口痰,粗口道:“人可比钱值钱多了,难不成以后老子挂了钱能下去陪我?还不是若干年后兄弟几个在阴曹地府某个角落聚在一快互相照应,所以说浪费个屁,只要我买的起,否则老子兄弟开航空母舰那都不算浪费”。
王礼士稳稳的开着车,他勾起嘴角,弧度很温暖,现在好象有点明白他哥为什么对陆蒙临死心塌地了。
这些,那些,它都是生死与共后旁人不可理解的友谊,深厚到近乎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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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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