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码两章,但码完这章都已经尽力,人在外地,昨天又发了点小高烧,身子骨吃不消,回去了再努力补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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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灵岩山上,举目望去大半木渎尽收眼底,隐隐有一份会当凌绝顶的意味。
冯真伟不知什么时候鬼头鬼脑凑到王孤息身边,鬼鬼祟祟道:“王哥,蒙临该不会是刺激太多一时想不开吧?”。
王孤息一头黑线,挥手拍了他的脑袋,笑骂道:“你想不开蒙临都不会想不开”。
冯真伟耸耸肩,埋头抗议道:“什么话,我很坚强的,小时候被老爸揍的半死赶出家门都没想不开,简直就跟蟑螂一样,是想不开的人么”。
王孤息点根烟,嘲讽道:“你那叫屁的坚强,蒙临一个人在山里泥潭里跌跟头的时候你还在家里地毯上打滚,是一星半点的差距吗?”。
冯真伟精神一震,也不和他逗嘴了,兴致盎然道:“王哥,说说蒙临以前的丰功伟绩吧?老听你们念叨就是没听过有准头的事儿,让我开开眼界?”。
王孤息摇摇头,道:“蒙临不大乐意别人知道他以前的事,别问了”。
冯真伟不死心,眼波流转一番,乐道:“我估计你们是吹牛,要不然为什么不敢说”。
嘴巴里咀嚼狗尾巴草的王甲龙笑道:“我哥从不吹牛”。
冯真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就老被你哥骗”。
王甲龙皱下眉,低下头认真思量他说的话可信度。
冯真伟掩嘴偷笑,大个子忒可爱嘛。
看着王甲龙被戏弄,王孤息猛踹他一脚,骂道:“能不能别欺负小孩?”。
王甲龙抬起头,嘿嘿的憨厚傻笑。
冯真伟一蹦三尺高,揉揉生疼的屁股,指着大个子抗议道:“他身高有两米,算p的小孩啊”。
王孤息白他一眼,找快石头坐下继续抽烟,眼观鼻鼻观心。
无奈下冯真伟只能服软,慢腾腾挪到危险人物王孤息身旁,嗫喏道:“王哥,说个段子嘛,哪怕就唠叨一个让人惊心动魄的插曲也好啊”。
王甲龙和一直闷不吭声的王礼士抬起头,连带着也一起竖起耳朵。
冯真伟借势而为,火上添油道:“你看,他们两也想听,你就满足一下我们地好奇心要死迈?”。
一听他这么说王家兄弟就别过头去,就跟没事人一样,刚刚的精神头消失的一干二净,哪有半点的好奇心,完全就是把好奇心杀死猫当成真事一样的。
冯真伟肚子里狠啊,腹诽这两人的道貌盎然。
王孤息看了眼表情各异的三人,哭笑不得,叹口气:“要不就跟你们说个?但要保密,被蒙临知道我就宰了你们”。
王家兄弟迅速扭过头来,雷厉风行的很。
冯真伟蹲一旁阴阳怪气道:“不是木有兴趣嘛,反应这么强烈你们中了五百万啊?”。
王孤息似笑非笑:“小冯?还要不要听?”。
冯真伟正襟危坐,认真道:“要”。
王家兄弟才不会在意小冯同志嘴巴的尖酸刻薄,秉承有乐子就要消受的宗旨滴溜溜围坐到王孤息身旁,就相90年代初农村有戏班子唱戏老人们早早就开始围观一样,比小学生上课装出来的认真还认真。
王孤息丢掉烟头重新点一根,神情悠远,好象陷入往事:“记得我24岁也就是蒙临15岁那年的一个夏天,正当‘梅花’末尾,有一天我陪他上山,中间时忽然大雨磅礴而下,如倒水一般,打在身上像针扎一样疼,在深山里根本没遮蔽大雨的地方,我和他只能窝在一颗大树下尽量让雨到身上小一点。当时天黑的跟晚上似的,吓人的紧,然后因为大山里都有个规律,大雨后畜生门都会出来觅食,小兔子一些小动物就引出了豺狼野猪一些大畜生,所以我跟蒙临准备雨停了就折回去,万一碰上了大东西那可就倒霉了,如果是野猪还好点,只要不是野猪王一级别的巨无霸都好应付,但若要碰上狼群,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九死一生了”。
冯真伟正听的入神他就突然停顿,身上浮出一片鸡皮疙瘩,疑惑问道:“该不会真碰上狼群了吧?”。
王孤息摇摇头,叹口气继续道:“那倒没,是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一批不想出本钱就想发财的药商,老林里面稀罕药材多,城市里懂的人都会去找好药,比如野外人参就是顶好的东西,根本不是市面上的养殖人参功效能比的,泡在酒里那叫一个养人”。
冯真伟听到这里就兴趣缺缺,纳闷道:“就碰上一群药商,这叫p的趣味段子,难不成你们还杀人拉?”。
王孤息眼神古怪看了他一眼,道:“杀人倒没有”。
冯真伟切了声,没好气道:“你这不是废话”。
王孤息笑眯眯道:“那你还要不要听?”。
王礼士从小生活在遭人白眼的家庭,比冯真伟对人性自然要看透的多,所以不等冯真伟开口就捂住他嘴巴,看着他哥王孤息一脸精神。
王孤息嘿嘿笑了声,又道:“陆老爷子好象是曾经捞下了病根,关节老疼,恰巧那天我们在回去的时候见着一颗灵芝,个头贼大,一眼望去就知道是上了年数的宝贝,蒙临当时就兴高采烈了,他是个只要对老爷子有裨益的东西他都是能把仁孝体现到淋漓尽致的好孩子,所以就围着那颗灵芝周围用刀细细挖掘,中途怕伤到了它,就小心翼翼,花了有一个半小时才把一颗灵芝完整的从土壤里掏出来”。
冯真伟捂着额头,天啊,这哥又断了。
王甲龙急的挠头,道:“哥,然后接着呢?”。
王孤息回过神,冷笑道:“然后?然后就一群药商恰巧路过就看到了,总共七个人,就见财起意仗着人多想从我们手里硬强过去,我们当然不肯,我们跟他们讲道理毛用都没,一个个都被白花花的票子蒙蔽了眼睛,哪管你,直接亮出白闪闪的刀想吓唬我们,我们还是不给,最后他们就一群人招呼上来了,再确定了他们只真想杀人的时候我和蒙临就带着沙龙在老林里面跑了,他们跟着后面追,接着就有三个人跌进了蒙临老早设下想抓畜生的陷阱,被里面的大夹子给夹住,那几个夹子里都有暗锁,一般人除非把它切开,否则别想硬掰开,就剩下四个了,我们当然不能再扮猪吃老虎,一分钟全部撂倒”。
冯真伟听着听这就对这群该死的药商很气愤,听到王孤息说到他们下场才重拍一下大腿龇牙咧嘴阴笑道:“这群人就该死”。
王孤息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沙龙见这群人对小主人起了逮意早就心有不满,一开始是跟着我们跑才跑,现在情势戏剧化扭转了,它就跑上去,一口咬在其中一个被夹住脚腕而哭爹喊娘的脖子上,顿时鲜血溅满地”。
冯真伟目瞪口呆道:“不会吧,一个犬儿这么猛?”。
王孤息咧开嘴:“一个畜生懂什么,主人不阻止就硬把那人给咬死了,一根脖子血肉模糊,就连着一张皮,我看了都胆颤心惊”。
王礼士额头冒出冷汗,提出至关重要的一点:“蒙临这么看着沙龙折腾?”。
王孤息摸摸头顶,畅快笑道:“一直都是冷眼旁观纳,那群比畜生还没人性的东西不早点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早晚一天会有无辜的人死在他们手里,如果那天换做是是平白老百姓不就被他们害死了?”。
王礼士若有所思点点头。
心理有一定畸形的冯真伟可没那么多同情心,陡然又重拍了下大腿,颇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道:“舒畅,不过蒙临没错,毕竟这帮子人想要他命,可王哥就不厚道了,你怎么说也是旁观者,都不劝劝‘哮天犬”,好逮也多咬死他们几个哇”。
刚刚听了段戏的王甲龙一头汗头,转过头怜悯的看了眼小冯同学。
果不其然,王孤息立马起身奔向还在得意的冯同学,双目阴狠毒辣。
冯真伟嘿了声,他说这句话前就早有防备,所以一溜的人就跑开,一如既往的速度。
双手蜷曲在胸前蹲坐在旁边的王甲士挠挠头,看着两人你追我赶,傻呵呵乐道:“我感觉我哥揍你是应该的”。
王孤息愣了下,停下脚步捧腹大笑:“连甲龙都说你该揍了,你这不是遭天谴么”。
冯真伟得以喘息就气喘吁吁了老半天,然后无语跑到王甲龙身边,脸一沉,怒道:“你个小p孩懂个p,大人说话小家伙别插嘴”。
一旁鲜少出动说话的王礼士站起来,提醒道:“咱们动静还是小点,蒙临就在不远处,心情本来就不好,肯定有怨气憋在心里”。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冯真伟不笑了,不知被什么事突然触怒,脸上变的阴沉,照着王孤息这些日子交给他的手法把匕首狠狠~插进惺忪土壤,他咬牙切齿道:“我爸说最信不得的就是女人,我看这句话用在你们嘴里有通天本事的狗屁大红衣身上也一样生效,什么掉东西,那么能耐的人也会给我们这些小人物下套子,操”。
王孤息摇头苦笑无法反驳,抬起头下意识瞥向站在远处老半天没有动静的陆蒙临,扼腕叹息。
“你说谁?”
几个人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冰凉的女低音,软软糯糯,整一腔江南女子该有的温润嗓音。
冯真伟转过身,印入眼帘的是一袭鲜艳大红袍,一头垂胸麻花麻花马尾辫,再看她一张悄脸,当得倾国倾城,只是嘴唇如一点樱花,显的太过诡异,可即使如此也不能把她和一个杀人如魔头的天字号女王牵连到一起,冯真伟感觉他前面二十年对女性的观念完全颠覆。
王孤息看到她怔了下,接着苦笑一声,道:“你既然能到这里就证明你没骗蒙临,那就是山东深爷骗你了”。
穿着怪异的女子没理睬他,直定定的看着直哆嗦的冯真伟,饶有兴趣道:“你就是上海冯家大少爷?”。
冯真伟强加底气,不过声音仍旧不太正常:“是的,怎么?”。
女人沉下脸,冷笑:“当我不敢杀你?”。
冯真伟听到‘杀’这个字眼突然没了提心吊胆,昨晚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个毛,他争锋相对道:“你敢杀,而且你现在就能杀,但我敢肯定的是就我一个独生子的老爹肯定会扒掉你一层皮”。
妖艳女子手指缠绕发丝,神情妖气,抿嘴轻轻淡笑。
在他旁边的一位枯黄男人猛然动身,一个纵身跃起侧鞭腿直接扫向冯真伟的脖子,如狮子搏兔。
正当冯真伟想要不自量力用沾满泥土的刀削掉他脚的时候王孤息动身,卸下枯黄男人的一记重如泰山,接着借力把他甩的老远,转过头看着女人涩道:“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
女人淡淡瞥了他一眼,好象没打算继续追究,问道:“他在哪里?”。
王孤息松了口气,指了个方向,轻声道:“他现在心情不怎么好,你看情况忍让些”。
听到他这句话女人神经质掩嘴轻笑,又迅速冷下脸道:“一个男人需要女人忍让,你王二倒说说,他算什么男人”。
王孤息肚子里憋一口气,但又指望着她有大用,就闷不吭声忍了下来。
倒是王甲龙腾的下站了起来,双手握拳朝三人虎视眈眈,硕大身躯给人的压迫感比女人身旁的一个光头都要绰绰有余。
女人转过头,饶有兴致看着他,喃喃道:“古有莽夫拥提三石之力,大致就是形容你这种天赋异禀的张飞一类莽汉,不过也对,若你这种人还有点脑子,那岂不是天下大乱”。
王孤息瞪了眼好不容易有主见却不分场合的王甲龙,陪笑道:“颛孙姑姑不去看看他?”。
收回视线,女人果真没再计较,轻轻移步,渐渐没入浓密树林的身影,犹如步步生莲。
一快形状嶙峋斑驳巨大石头上,雕刻班驳晦涩经文,它成倒三角型,有天生鲜红条理印痕,陆蒙临站在它身上俯视300米脚下,轻眯眼睛。他左手持有的瑞士军刀,朝下自由垂立,上面隐隐有未曾褪去的血迹,弥漫在空中有鲜艳的血腥味,再配搭上他胳膊上缠绕着厚厚纱布下还参透出的血迹,诡异骇人。
忽然听闻身后杂草丛中有声音,他扭过头,看到红袍拖地身型轻盈的女人,咧开嘴,笑道
取我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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