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稍微定定神,大步走到会议桌前,笑着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诸位领导都是我人生的偶像,今天能跟能给诸位领导做汇报,略微的紧张我觉得我还是能克服。」
「山岳,你这个儿子挺会说话的,而且他结结实实的办了很多大事儿,为我们的开放工作增添了很多典范案例。」
钟山岳在这群人中,都只能往后排坐在末尾,他笑着说道:「领导,你过奖啦,对于这孩子,您还是要以批评鼓励为主,不要表扬太多,省得他尾巴翘起上天去。」
领导掐灭了烟头:「好同志,就是要表扬,人家工作做得好,就必须要鼓励,就必须要表扬,而且不只有我表扬过他,老人家不也表扬过他吗?」
领导此言一出,其余人都震惊了,这小子不简单啊。
领导挥挥手:「江华同志把你对于星球大战的看法,以及那个什么电脑网络的构想都给我讲一讲。」
江华深呼吸了一下,取出自己的文件,摊开之后,严肃的说道:「诸位领导,现在由我向大家汇报一下我个人对于星球大战的一些看法。」
江华在上面讲,不时的有领导会提出自己的疑问,好在后世江华经过网络的洗礼,也知道了一些消息有真有假,即使是假的,现在提出来,那也只是个假说,无伤大雅。
这一讲就是将近两个小时,星球大战计划用了一个小时,电脑网络用了一个小时。
等江华发言完毕,在座诸位给江华鼓起掌来,领导点起一根烟说道:「这个小同志讲的很深刻,对我们未来的工作也很有启发,而且我觉得他讲的那个电脑网络很重要,他说网络的作用不亚于第一次工业革命,我看是对的,也许就是新一轮的工业革命,我们不妨在这上面多付出一点精力,多解决一点问题,力争在这次风潮当中占据上游。」
讲完之后,领导问道:「江华同志,你那个研究所现在还有没有什么困难?有困难可以提出来。」
「暂时没有困难,我们召集了很多专家,目前资金也够用,而且,这只是先先一步的探索,如果我们那边有了点成绩之后,可以再铺开来,由全国一起做大做强。」
「这就是摸着石头过河。」领导笑着说道:「能多积攒一点经验,就多积攒一点经验。我们边积攒经验边探索,总能登上河对岸的。」
这时那位工作人员又来了,带着江华走出会议室,直接就把他给送走了,会议显然还没有结束,但是接下来讨论的问题就不适合江华来听了。
坐到车上,江华浑身颤抖起来,车窗缝里,会吹出一丝寒风,他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潮湿了。
旁边都工作人员默悄悄的都递给他一块手帕:「擦擦额头的汗吧,瞧把你给紧张的。」
江华擦完汗之后,工作人员把手帕又接了回去,笑着说道:「没办法不紧张啊,我不相信你第一次见这么多人不紧张。」
工作人员笑着说:「确实紧张,比你还紧张呢,说不出话来,不过见多了就好了。」
开玩笑,见多了就不紧张,我这一辈子能见几回啊,以后电视上倒是可以经常看见。
回到家江华心就在回想,今天有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想来想去应该还好,没有瞎说什么大话。
钟山岳今天下班很早,回来就表扬江华:「今天表现的不错啊,镇定自若,讲的也不错,很深刻,领导事后又表扬了你两次,说你看待问题的水平很高。」
「紧张死我了。」
「第一次那是难免的,以后再有机会,你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江华嘿嘿笑起来:「那个接待我的工作人员也说,见多了就不紧张了,简直太抬举我了。」
「那可
说不定啊!」钟山岳笑着说道:「科工委你也不用去了,安心的在家里面休息,等到了日子跟莹莹登记去。」
说到这里,钟山岳饶有兴致的说起来:「领导今天还过问了你的个人问题。」
「嗯?他老人家怎么想起来问这茬儿了?」
「因为你年轻啊,领导听说莹莹是香江人,他很高兴,从开放以来,很多人都往香江跑,莹莹是他知道第一个往回跑的人,领导称赞你们这是佳偶天成,得知你们就要登记了,还说要送你们新婚礼物。」
江华有些诚惶诚恐的说道:「那可真的是太荣幸了。」
等蓝洁莹回家之后,江华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蓝洁莹惊讶的目瞪口呆,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私事竟然被这样的大人物提及,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
截止到今天,江华所有的任务也都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安安静静等着四月二十七号那一天。
安安静静的过了几天,在家老老实实的休息,蓝洁莹平平淡淡的上学,终于等到四月二十七号。
一大早,两人早早的跑到民政局,成了这一天这个民政局第一对登记都夫妻。
看着大红的戳子盖在结婚证上,江华突然觉得这个戳子重若千斤,以后,这莫大的责任要由他一肩担起。
出了民政局,蓝洁莹捧着结婚证,两眼就忍不住的流下泪水。
「大喜事儿,你哭什么呀?要笑,咱们现在不应该喜极而泣。」
蓝洁瑛破涕为笑:「我等这一刻,等了好多年了,终于如愿以偿,有时候我还常常想,如果没有遇到你,我的人生将会是怎样一种结局?」
「如果没有遇到我呀,你的人生将会是另一种凄惨的结局,所以说,我才是你命中的福星,真命的天子。」
江华用玩笑的口吻,把残酷的实情说了出来,蓝洁莹当然认为他是在开玩笑,殊不知,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江华笑着说道:「回家,给老头子也看看我们的结婚证,省得他一天到晚的担惊受怕。」
「钟伯伯担惊受怕什么呀?」
「怕他的好儿媳妇跑了呀。」江华笑着说道:「媳妇儿,你怎么还叫钟伯伯?应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