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爷们儿,也就是你啊。”
老头一边笑着说,一边从柜台下边捧出一个托盘,里边放着十来块手表。
一半是国产手表,还有两块精工表,剩下的都是欧洲表。
江华盯着几块欧洲表看,这些品牌他可是都听说过的。
俗话说得好:穷玩车子富玩表,曾几何时,江华也想着带一块世界名表在手腕上,可惜一直以来看时间用的都是手机,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一块江诗丹顿,一块宝玑,一块梅花,还有一块伯爵。
尤其是那个江诗丹顿还有宝玑,镶着宝石的,一看就是好东西。
“原装的?能走字不?”
老头不高兴的说“这话说的,不走字我拿给你看什么,绝对的原版货,好东西。”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 安装最新版。】
“多少钱啊?”
这句话跟打开潘多拉魔盒一样,江华的身家有缩水了很多。
把表放进空间里,江华心里盘算着,得赚点钱了,要不然经不起自己这么败家啊。
想来想去,现在自己能干的赚钱的事情也就只有打猎了,可是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也不知道进山还能不能打着野味来。
“小伙子,刚刚我看你在里边买了个小杯子,要不给我看看,我能给你个好价钱。”
就在江华神飞天外的时候,旁边有人拦住了江华。
“什么?”
“我刚刚瞅见你买了个小杯子,能不能给我看看,我可以给你个好价钱。”
江华把鸡缸杯拿在手里,那家伙也不接,就这么围着看,他也知道瓷不过手的规矩。
那人嘴里不停的咂舌,但是说话就不那么友好了。
“品相还可以,但不是什么稀罕物,这么着二百五让给我怎么样。”
江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心想: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还不是什么稀罕物,你都快流口水了,真当我看不见吗,后世一只成化斗彩鸡缸杯拍出将近三个亿,就是考虑通货膨胀的因素,那也是血赚啊。
江华戏谑的说道:“成化斗彩鸡缸杯,你是识货的,就是这价不好听啊。”
糟老头子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假装为难的说道:“是不好听,那我再加一块。”
说着伸手就要去拿,但是江华反手就把鸡缸杯放到自己的挎包里,其实是放进空间里去了。
“我也没说卖啊,就是给你看看,馋馋你。”
糟老头子急了,连忙说:“这你就不地道了,不卖你拿出来干嘛?”
“不是说了吗,馋馋你啊。”江华微笑着说:“你说我刚刚从委托店里买的,一出门就卖给你,我成什么了,投机倒把吗?”
“好商量啊,咱有的商量,要不我给你加五十。”
“你就别想这个鸡缸杯了,玩意儿我还有一些,要不咱们约个时间,坐下来聊聊。”
看江华的主意已定,糟老头子也就不再坚持了,再加上江华说还有别的玩意,于是点点头说道:“那成吧,明天下午,你到东四十条找闷三爷,也就是我,有没有胆子来啊。”
“开玩笑,咱这胆子,敢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你在家沏好了茶等着小爷吧。”
“行,小子,明儿我还真就沏好茶等你,张一元的茉莉花儿。”
老京城人的骄傲,都说京城无美食,全靠穷讲究,这喝茉莉花也一样,非得要玉泉山的水,还得铜壶煮的,搞的茉莉花茶多上档次一样。
先不忙回家,给委托店那老头存酒钱去,一报名字,小酒馆的人就晓得,给他存了十块钱,做人不能失信于人,更何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求到人家头上的时候。
转过天来,江华找了个小箱子,装了一些不大起眼的玩意儿,放在空间里,骑着车子就直奔东四十条。
进了胡同看看左右没人,把箱子拿出来,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江华刚弄完,一个大门里走出一个大妈,看样子是准备去买东西,收录提熘着着一个网兜。
“劳驾,大妈给您打听点事儿。”
“幺,小伙子打听什么事儿啊?”
“闷三爷住哪个门啊?”
大妈指了指里边说道:“闷三儿在靠右第三个门,独门独院。”
当当当,江华用力的敲着院门。
院子里有人喊道:“来了,有这么敲门的吗,奔丧啊。”
哗啦,门打开了,闷三爷的老脸出现在江华面前,看到是江华,埋怨道:“怎么才来啊,茶早就沏得了。”
小心翼翼的把刚刚才绑好的箱子又给卸了下来,打开箱子,里边边边角角的缝隙都塞满了废纸。
闷三爷随手拿起一件盘子说道:“挺有样啊,还知道塞上废纸。”
“我又不傻。”
“嗬,东西不错啊,宣德的民窑,虽然是民窑但是品相着实不错,这玩意我能出四十。”
“成交。”
“连洪宪瓷都有啊,可惜这玩意不值钱。”
洪宪瓷,这不就是袁世凯当年的瓷器吗,你不要我还不卖了,江华随手放到一边。
七七八八的看了个遍,除了一件崇祯官窑的,其余都是民窑,但是老友还是康慨解囊,总共给了六百块钱。
临了老头说道:“我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了,闹了半天就这些玩意儿,白瞎我的茉莉花儿了。”
“冲你这句话,给你看一件,您给掌掌眼,不过说好了,就给你看看,不卖啊。”
“有好东西啊,来让我??。”
江华假装从挎包里掏出一件东西,放到闷三爷面前,老头眼睛都看直了。
“好东西,你开个价。”
江华摇摇头:“不卖,就是让你??的。”
江华咂舌的说道:“啧啧,金丝铁线、紫口铁足,正经的哥窑笔洗,好玩意儿啊。”
老头带着哭腔的说道:“不带你这样的,你不卖我,拿给我看干嘛,”
“自作自受啊,要不是你最后一句话,我至于馋你吗?哥窑的好东XZ好了可以传家的,搁你,你卖吗?”
三爷轻轻的在自己脸上抽了自己几下,谁让自己嘴贱,这小子心里没着没落的,哥窑笔洗、成化斗彩鸡缸杯,这都是自己的心头好,可望而不可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