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舞淡淡道:“我本来就没什么招数,何谈怪招?”
说完,他又是一拳轰了过去,不过这一下倒真的是朴实无华的拳头夹着仙气。
雍怜思显然想看个究竟,玉手一抬,只是做了一个防御性的格挡,试探一下。
轰的一下,两人拳掌相碰,雍怜思身子微颤,楚飞舞则被震的连退数步,气血上涌,心中暗忖雍怜思果然厉害,恐怕这一下还未使尽全力。
楚飞舞眸子一扫雍怜思背后的棕色长发,那死劫生度后的力量肯定更是没有动用,自己如果能逼得她动用那部分力量,等于就是胜利了。
思索间,两人拳脚来往数十招,而雍怜思心中的诧异渐渐淡去,这几十招对于她来说实在是跟陪小孩玩耍似的,如果不是想再体验一下刚才第一招发出的那种奇怪感觉,她早已出手结束战斗了。
双方出招快速,一转眼,又是几十招过去了,雍怜思逐渐开始不耐,巧笑一声,道:“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那么就结束吧。”
说着,她手掌一拍,另一只手掌由下朝上,如扇风般轻轻一晃。
楚飞舞顿时觉得这一下重若千斤,掌上力量难以承受,一咬牙,双掌一推,体内那股强大的火系内丹力量也轰然而出,雍怜思觉得手掌一热,吓了一跳,身形一闪,欺至近前,手指一弹,弹在楚飞舞肘部,楚飞舞只觉手肘一阵剧痛传来,手上一软,体内圣心魄经迅速疗伤,力道重又恢复。
雍怜思摇了摇头,玉掌回收,身形一旋,锵的一声,一股寒气从她掌间射出。
楚飞舞知道雍怜思身为暗阶天女,暗阶之剑,当时曾在擎日天见过的那把名剑长歌又要出现了,这代表她要结束战斗了,也就是要让楚飞舞临败前看看她的真实本事。他心中不断叫苦,其实他不是不想施出四大印契,实在是还在揣摩期,实在不知道如何跟现在所学的接上,而且还不敢太过明显,生怕被人发现。
他手中神兵灵刃闪出,几乎同一时刻,圣心魄经已经贯入灵刃之中,一道刃芒暴起。
两人现在隔的极近,刃芒一闪,寒气直侵雍怜思。
“铛!”
一声清脆的兵刃交鸣声,楚飞舞只觉得虎口一震,灵刃差点被震脱手。
一道白光闪过,楚飞舞觉得后脊一凉,眼前一道剑光如闪电霹雳般划了下来。
越是如此紧急之时,楚飞舞心神处的圣心就越能体现作用,冰凉的感觉瞬间从心神处传出,全身保持高度注意力,意志不受半点动摇,右手握刃,爆出的刃芒一个横挡,迎着剑光而去,另一只手一旋,一个莲华印契打出,这是他目前唯一单手就可以自由调配的四大印契之一。
“铛!”
灵刃与雍怜思的暗阶之剑相撞,火花直冒,但同时也看清了那把色如冰雪,薄如纸片的长剑,末端雍怜思正紧握着剑把的春葱玉指,整把剑横在楚飞舞前面,充满了致命的美感。
雍怜思也正睁大眸子,看着楚飞舞,两人一对视,楚飞舞眸中寒芒一闪,莲华印契已经隔空打在了雍怜思身上。
而几乎同时,剑光一扬,楚飞舞还没来得及反应,胸前一股剧痛传来,低头一看,衣服已经被划破,一道伤口出现,鲜血直流。
两人同时后退。
楚飞舞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居然都没看清楚剑光是如何袭过来的,自己横架着的灵刃如同虚设。
而那边的雍怜思也是惊诧异常,她不是没发现楚飞舞左手奇怪的掌势,但她自信能在掌势过来前解决掉楚飞舞,可是她过于低估圣心魄经贯入灵刃后本身的威力,她花了一点时间,才把透过暗阶之剑袭来的寒气划去,接着就再剑势变化时,她也中了那一下。
按照两人级别来算,楚飞舞的掌力怎么都不可能伤到雍怜思,光是外层护身力量都应该无法突破,但这一掌劲很是奇怪,一触到雍怜思后,便带来连绵不断的仙气涌入,即便楚飞舞此时已经退开,但那股涌入的仙气力量仍旧在伤处火辣辣的烧着。
这直接导致她的剑势中断,否则刚才那一下就应该是洞穿了楚飞舞的身体。
毕竟,她是和一个拥有圣界最强疗伤圣气的人比武,不到一定程度的伤,对楚飞舞影响都不会太大。
楚飞舞也知道按照刚才那一下的气势,自己绝不会只是这么轻松,所以可以推断莲华印契一定打中了雍怜思,两人默然对视半晌,雍怜思忽然道:“你这是什么古怪功法?”
楚飞舞低头看了看伤口,经过圣心魄经的急疗,伤口的血已经止住,故意诧异道:“什么?什么古怪功法?”
雍怜思将手中的暗阶之剑一挥,淡然道:“你装傻也没用,反正结果还是一样。死劫生度之前的我,你可能还有机会,此时的我,你还差的太远。”
说完,薄剑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她朝楚飞舞再次冲来。
楚飞舞知道她所言非虚,刚才自己连怎么受伤的都没看出来,包括剑刺破身体的痛感,居然在雍怜思退开之后才显现出来,这个速度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将明王根本咒融入本身的修为之中,此战必败,而且还会败的很惨。
但是如果被人看破他用的是明王根本咒,那么就不是败的很惨了,而是死的很惨。
正在犹豫间,剑光已经闪到,他柔光之舞一闪,身形迅速飞起,在空中连续几个翻滚,刚落下喘一口气,只听背后传来雍怜思森冷的声音,道:“结束了!
色如冰雪,薄如纸片,暗阶之剑的锋芒此刻尽现,楚飞舞深深一吸气,不管身后的雍怜思,双眸闭起,心中真言默念,东部降三世明王根本咒真言,浑身仙气随着真言陡地一转,气息猛的一转,他的身体也以绝对不可能的角度扭转过来,将已经刺上身体的暗阶之剑往边上一滑开,原本穿体而过的剑往边上一荡,在他身上划一道很长的伤口。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