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每一个大人物都极忌讳和预防手下与敌人有什么暗中苟合,陆蒙临不是行事作风上别具一格的牛人,虽说鲁云不是他的手下,但的的确确这段时间是在帮他干活,此时听见屋里只字片语的谈话,陆蒙临就晓得,鲁秀他叔鲁云大胆的受贿了,即使是帮对方干些旁门左道非正经事,可放在哪个老板心里都不舒畅,陆蒙临站在紧闭院大门的门外,紧抿住嘴阴沉听着里面不堪入耳的笑闹,火头愈来愈胜。
赵琼楼对里边几个大老爷们聊的污~秽内容挺厌恶,羞臊下深皱眉头,她知道陆蒙临是怎样一个人,无论是心计城府深厚外还有上大成的魄力,保不准脑袋一昏头大怒下就改变主意不放人,她这一次名义上是想借自己和陆蒙临浅淡又不浅淡的交情救出老朋友,实际上还有另一重和别人洽谈好的任务,要是换不回成出塞,这事就砸了,关键的事,这种事他不是没干过,而是惊世骇俗的干了好几件了。
陆蒙临吁口气,强抑下想要杀人的念头,转过头朝黑丝美人自嘲道:“家门不幸,可别笑话,否则我要翻脸”。
赵琼楼味蹙眉头,不理会他的顽皮话,轻声道:“刚刚你还说过他不算你手下,既然是帮衬你做事,在除了固守住本分外,捞些好处不过分,更不能算到你管教不严的头上,我觉得无从算起”。
陆蒙临饱含深意瞥她一眼,知道这妞善解人意想安慰自己,不自觉嘲声更浓:“说的都是扯淡的话,我跟鲁秀知会过,只管这三人每天三顿饱饭,其余一概不管,就连他们家唯一一台电脑也让我叫人搬走了,我压着成出塞是想让他吃苦头的,如果快活的跟外面一模一样,那还有屁的意义,这种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所以不能管也得管了”。
赵琼楼深皱眉头,隐隐不悦道:“难道你不知道好不容易和手下树立起的关系很重要?他毕竟是你在山东一颗棋子的亲人,万一动狠了,就不怕鲁秀寒心?毕竟你别忘了,除了你这一亩三分地,他还能去北京讨生活,有宋家的庇护,总之日子不会难过到拿里去,也好在待在你这强”。
陆蒙临阴笑的摇摇头,抬起头轻轻叩向铁门,笑道:“宋家女人想在我身边插钉子,我反而把钉子收为己有用了,你认为这反水过一次的钉子,他还能在被水染锈后重现锋芒么?答案是不能,因为没有磨刀石”。
赵琼楼怔怔望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
鲁云生的虎头大耳,大鼻子,大眼睛,大嘴巴,大又粗的眉毛,就连整个人,放在南方也算是很高的一米八七身材,当这个曾经只懂得和泥巴打交道,后来却因为侄子飞升的大汉在满心欢喜以为女人已到打开大门后,原本喜上眉梢的笑容凝固,刹那间背部惊出冷汗,他颤抖着嘴唇道:“陆老板,怎么来也不知会一声?我这满地泥土灰尘的,没提前准备怕招待不周啊”。
陆蒙临并没有一开始就雷霆大怒的发泄,笑眯眯一张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脸,给他递上一支烟,笑道:“没什么,无聊就过来看看,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鲁云心里没底,活了五十多年,在寥寥几次和这位侄子的大老板见面时,他都荒诞的觉得自己阅历都被狗吃了,完全猜不到这年轻人每时每刻打的什么主意,此时见他一脸沐浴春风,倒是挺温和,但谁晓得是不是在听到刚刚院里的谈话气极下生出来的笑容,紧张下鲁云试探道:“陆老板啥时候到地?”。
陆蒙临看着他笑吟吟答道:“五分钟前”。
鲁云瞧见他们身后没车,不禁松了口气,这年轻大老板和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女人肯定是来了兴致在村头走回来的,从这里到一公里外的村头,走路五分钟实属正常。
陆蒙临在他愣神间哑然道:“不放我进去说?”。
刚刚还暗自庆瞒住了自己贪念而干出去的坏事,听他这么一说都陡然一惊,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脸上表情丰富多彩。
陆蒙临盯着他,脸色忽然阴沉下来,冷笑道:“是不愿意放我进去还是不敢放我进去?我误了你们几个好事?还多要几个质量好些的公关,那南京的小王八蛋胃口真好,可是他胃口好你就得满足他?鲁秀教你这么干的?还是我教你这么干的?”。
鲁云虽说日子好过后变的有些肆无忌惮,但对待肯给他清福的侄子是有真感情地,陆蒙临杀过人,这是他老早就知道的事,而且还晓得他是个尽和牛人玩八仙过海的牛人,如今他已经知道陆蒙临刚刚把刚刚院子里谈话内容都收入耳中,又扯到自己侄子身子,不禁惶恐起来,急声道:“陆老板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和小秀没关系,你别误会”。
陆蒙临眯起眼,阴寒道:“为什么?”。
鲁云闻言一愣,随即低下头胆颤不已,苦声道:“一个女人他们给我外快一万快”。
陆蒙临眉头一挑,冷笑道:“一万快,这好处是挺让人动心的”。
鲁云尴尬一笑,转而惶恐道:“陆老板,这真不关鲁秀的事,都是我自己擅自主张的主意”。
陆蒙临看着他许久,确定这不是他装的后不禁讶异起来,没想到除了贪钱外他还有一些良知,语气也带着稍微缓和一点,冷声道:“既然知道可能你这做法会给鲁秀带来麻烦怎么还胆大包天?”。
赵琼楼无形中松一口气,知道陆蒙临既然话语里已经给出了回旋余地,就不会闹出太大阵仗,她再看看诚惶诚恐的鲁云,一双硕大明亮眼睛玩味十足。
鲁云被这屠夫吓的有些腿软,声音弱了几分,不安道:“陆老板,这事是我鬼迷心窍,你看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毕竟小秀也跟你这么久了,我也真的不是想坏你的事”。
陆蒙临冷哼一声,缺不再冷言冷语,淡淡道:“开门”。
鲁云大喜,知道是自己将侄子功劳抬出来起了效果,再也不管里屋的那几个风~骚~淫~荡的城里蹄子在不在了,连忙推开门侧开身子,一脸恭敬,那模样就样妓院里的老鸨,摆足笑脸迎客。
陆蒙临进去后停下脚步,仰起头望向已然回到房中的三个人所在的那个房间,里面嬉戏打闹声音响起,陆蒙临不自觉皱起眉头,他向来都讨厌花钱买肉的勾当,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玩弄一副只懂的承转娇鸣的躯体,那是没有灵魂的玩物,专业的公共男厕所,供给男人们发泄肮脏的秽~物,此时听见这声音,他不禁对成出塞的两个手下看低一分,向来喜欢嫖~娼的,最后大多没什么好结果。
赵琼楼移一步与他平齐,扭过头望一眼他的侧脸,笑道:“难道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陆蒙临白她一眼,背着手朝楼里大步走去,懒的搭理这不喜欢按规矩出牌的娘们。
赵琼楼愉悦一笑,跟在他身后步伐轻灵。
刚关上门的鲁云转过头恰巧看到这陌生女人曼妙到极致身躯,情不自禁吞口水口,喃喃道:“陆老板就是与众不同,这细皮嫩肉的娘们,恐怕要比村西的大屁股娘们还要带劲吧?”。
成出塞一心都挂念在青梅竹马的赵琼楼身上,对其他的任何女人都近乎免疫,就连当初会晤让无数京城公子哥败倒在裙下的宋仕芙时也仅仅只是惊艳一把,在他看来,宋仕芙气质再脱俗,五官精致,也抵不上赵琼楼的那双杀伤力如原子弹的大腿,而眼前韩王托人找来的几个大酒店里的公关,在他眼里实属庸脂俗粉,除了年轻和骚~劲够足外,把装卸了后就是平平而已,从进门开始他都不用正眼去看,至于为什么放他们进门,也只是觉得愧疚一心雄心勃勃陪他来潍坊如今却被监禁的韩王,希望在可以的范围内,任由他去肆无忌惮。
当陆蒙临推开门后,望向这满屋的春色,直直盯着一只手还摁在某业余挣外快的大学生胸脯上,刚刚尚好一些的脸色又阴沉下来。
成出塞知道这个自从拿下自己后一直都没露面的年轻人是谁,但此时他目光的焦距中心并不在他,而是在陆蒙临身后的赵琼楼身上,愣了半响,低下头苦涩道:“琼楼,你该晚点来的”。
赵琼楼知道他所依仗的是什么,只是那座大山近几天忽然被北京一方大员死死扼住喉咙,自身本就已经风雨飘摇朝不保夕,几近大厦将倾,哪能伸出多余的触角来烦琐他这桩事,她不免有些不忍看他,偏过头幽幽叹息。
成出塞还以为她这是在表示对自己失败的失望,而且是在这个将自己打败的年轻情敌眼前,不禁低下头,心思复杂。
就在这几名小姐看到又有人来刚想说加价时,其中一位尖叫乍起,满屋回荡。
成出塞略微错愕的转过头,看向年轻人毫无征兆冲过去的方向,睚眦欲裂。
陆蒙临伸手掐住韩王的脖子死死钉在墙上,另一只手从他的腹部抽出,狰狞的神态将原先的暴戾提升到极致,他望着因为猝不及防硬生生挨了蓄力一拳而扭曲的脸,刻薄阴笑:“狗杂碎,横什么横”。
赵琼楼暂时忘记了成出塞的出现,望向那个刚刚上演了一场暴力美的青年,他背影依旧消瘦,她却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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