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家父子谈笑风声稳稳占有主动权的男人叫陈出枭,人如其名盘踞于西北一代称王称霸,是唯一一个能和司马将军在酒桌上指点江山的人物,别看他一身与生俱来上位者的气势,其实论打并不能打,和江南的陆王爷如出一辙为儒将,手下倒有一名类似钦差的天字号保镖,只是平常比较内敛,不如钦差和东北黑瞎子平分秋色来的名号响亮,暗地里不知道为陈出枭摆平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今天他能站在上海这快宝地没被占主场优势的仇敌赶尽杀绝,不是半点底气都没有的。
王桀一改平时对事对人淡然风格,陈老哥对陆蒙临的评价可给他惊讶不少,他试探道:“陈兄,只是摆平了一个经济委的少爷,你就这么高看他了?”。
陈出枭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像王桀这种笑面虎的心思都看不透半分早就该被人五马分尸,他将嘴咧的老大,唏嘘道:“光是一个经济委做后台就敢动陶老先生的孙女的?那我陈某人第一个把他家给端了,陶老曾经对我有恩,要不是他这么些年我可能就不如现在这样的顺风顺水,欠人家那么大一个恩情我这次都没出个头,说不寒老人家心是假的”。
王式微听父亲说过眼前陈伯人脉网极为广泛,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收到消息,见父亲一脸不解王式微主动出声道:“爸,是南京有势力参透进来搞的鬼,具体是谁倒不清楚”。
王桀听亲生儿子这么说了就没再怀疑什么,只是咦了声,皱眉道:“南京哪家有这魄力?”。
王式微摇头苦笑,家里老爷子都差不多动用了一只手的上海有用的老旧部,也就只能查到南京一带断了联系,可见对方绝对不只是一条过江蛇,很有可能是龙。
陈出枭再挥一秆,球仍没进,他冷笑道:“南京除了成家出塞谁有这本事?”。
“怎么会是他?”王桀一惊,成出塞这个名字他不是没听过,是短短几年就迅速崛起的后起之秀,比他大概小上十二三岁,但要凭能量来说,在南京几乎是土皇帝的成家比他优势要大的多的多,如果把他们两放到一快针尖对麦芒一回,一向自负笑里藏刀就能运筹帷幄的王桀也没把握能稳赢。
陈出枭摇摇头,又点起一根烟,几秒钟左右就把烟头咬的个稀巴烂,似乎因为平时不怎么动身子骨今天运动有些累了,他叹了口气,盘膝坐在地上拔根青草不嫌脏的放在嘴里,道:“我也是听南京道上一落魄朋友说起的,给成出塞跑腿的家伙是我朋友以前的跟班,属于心腹,后来从他倒了之后也一直忠心耿耿,希望主子能有东山再起的一天,这不,成出塞这事一捣鼓出来他就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刚好最近他也有点事要麻烦我,就当料子念叨给我听了”。
王桀缓和过来后才了然陈出枭为什么没急着出手报恩,原来是有所忌惮,他似笑非笑,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他笑道:“那这次陆家小子可遇上对手了,连赵辉明一时半会都找不到地方下口的人物,他一个初出牛犊的孩子能打多久的持久战?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王式微略微皱眉,可还是按下心中的不满没有吱声
陈出枭扭过头瞥他一眼,平静的又转过身去,道:“听说陆家小少爷有几个很不错的小弟,首当其冲的是当年和我瘪三手下黄天狼打成平手的王孤息,还有一个就是冯家独苗少爷,王老弟,你可别忘了他们,都不是吃素的主,再说,以你我走到今天的经验来看,陆蒙临如果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能驾驭的了这两个人?”。
王桀愣住,不是知道该不该继续笑下去,一张如今还看的出来有味道的脸哭笑不得。
陈出枭喃喃道:“年纪小不一定就代表不成大事,当年二十岁就挑司马将军的花蛮儿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偶然去过一躺东北的王桀嘴角抽搐,不知道是因为陈出枭的惊世骇俗无迹可寻到有些雷人还是因为他口中的‘花蛮儿’,在东北,黑瞎子那是丰碑式的人物。
--------------
陆蒙临挂断电话后看看时间还早,惯例先下楼去跑了一圈,大概五公里左右,满身大汗回到宾馆,冲个凉打开宾馆内的电脑,上网浏览了一遍一些实事新闻后快到十二点,到各人房间轰隆隆巨捶房门,把冯真伟和王孤息吓了一跳,以为本~拉~登复活后突发奇想袭击中国,结果清醒了才发现是偶然发一次神劲病就让人抓狂的陆蒙临。
陆蒙临把冯真伟彻底弄的没睡意了就到王哥这边闹,幸好王孤息从小习舞已经习惯了保持睡觉较浅的习惯,起身开门后第一句就是你妹的,想吓死人啊,这门幸好结实,要不然今天就烂了。陆蒙临装傻憨厚笑笑自觉进门,本来想提醒一句已经十二点了,可见着抬头看自己一眼又埋头打呼噜的王礼士就一头雾水,道礼士怎地这么能睡?王孤息边朝卫生间走边打趣道因为他昨晚一龙战二凤,怕是累坏了。陆蒙临哈哈大笑,他正想也附和调侃几句,可打呼噜正起劲的王礼士突然抬起头,委屈道昨晚明明是我哥躲厕所连打了两炮,我可是纯洁的。陆蒙临石化,跑到厕所找纸篓,果然发现里面有几张扭曲在一起的卫生纸,顿时满脸诡异。
中午四人在所在宾馆餐厅草草结束早饭加午饭,照昨天说的王孤息和王礼士先回苏州,因为车子陆蒙临还要用就留了下来,可怜巴巴王家两兄弟灰头土脸打的去火车站。
因为今天已经和卞叔约好,陆蒙临让冯真伟开车把他送到纳伯尔湾就答应允许他今天自由活动,冯真伟可是乐开了花,忙殷勤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来电话,虽然哥现在已经江河日下,不过如果你想开开荤想要黑丝白丝什么的还是能解决的,只要是女人和钱能办到的事,都不叫事,陆蒙临直接送他一脚,冯真伟才乖乖瞥着嘴驾驶着奥迪tt屁颠屁颠离开。
陆蒙临随老管家带领下进了屋子,年纪已经很大的老管家弓着腰朝上次临走前递给自己一根苏烟的年轻人道:“卞爷在上面看电视,也是刚刚回来,这不你就到了,我去帮你叫下,你在这边坐一会”。
陆蒙临客气点头,道:“那麻烦您了”。
老管家满意笑了笑,愈发看这个孩子顺眼。
老管家上来时卞变正在看一道节目,叫下先下去后却没有打算起身的打算,而是认真收回思绪继续观看这挡《商道》,专门讲一些企业崛起和陨落的跌宕起伏,他偶尔惊鸿一瞥到妙处时也能延伸出他平日里打理鸿基的动作思维,往往可以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实用效果极好。虽说节目的确不错,但给一般人看效果也真没那么神乎其乎,关键还得看吸收到它鲜少精华的人怎么样,谁敢说卞变只是个玩黑~道好手的九千岁,他在经营这方面的天赋也是很多人拍马难及的,毕竟能在上海这快即使是风水宝地也是人才辈出卧虎藏龙的地方能站住脚根并且愈发强大鸿基,这些年来他的成绩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乏一些新兴的民营企业效仿他别出心裁的羚羊挂角。
陆蒙临在楼下足足喝了半个小时茶水卞变才姗姗来迟,见着小伙子一脸火气他笑道:“怎么?又想不尊老了?”。
陆蒙临白他一眼,懒的跟他计较,无聊道:“来是跟你说一声,明天我就回苏州了,接下来会很忙,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再来看你,您老还是保重身体,天气凉了别冻死了去,否则我过年的红包可就没着落了”。
卞变配合他演戏,一脸悲痛道:“你个小王八蛋,原来只惦记我红包,我命怎么这么苦,居然有你这么个侄子”。
陆蒙临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他的伤春悲秋,道:“您老人家还是别叫苦了,我比你苦,接下来还得空手跟各色各类的人玩贴身肉搏战,说不准哪天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你红包想发都没下家收”。
卞变莫名其妙怒了,道:“你就这点出息?出事了就给老子往上海跑,到了这一亩三分地阎王爷也拖不走你,只要你小子别逞能学上次想要以卵击石把李森一锅端了那样莽撞,别以为每次运气都那么好”。
陆蒙临心里一暖,一改话锋不跟他顶嘴了,笑道:“一定一定,过年还得来找你要红包呢”。
“你不还这点出息么”卞变无语,想到上午收到的消息,没等他回话接着皱眉道:“陶家小丫头出事有点不对劲你发现没?”。
陆蒙临心一紧,脸色阴沉下来。
卞变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口茶,道:“我查出来了,应该是南京那边的”。
陆蒙临眯起眼:“我知道”。
卞变瞥他一眼,没意外他已经得知这个消息,九千岁嗤笑道:“你别乱了阵脚,我先跟你赵叔通个气先,毕竟江苏那边一直都是他在打点,查个人应该不难”。
陆蒙临点点头,想起今晚还要再赴一个约,起身道:“这个我清楚,不过麻烦卞叔如果查到了跟我知会一声,我顶多现在不动他/她就是”。
卞变低头喝茶,挥挥手。
待他转身后,卞变抬起头,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望着长大的青年,笑容意味深长。
陆蒙临朝门外的脸上,龇牙咧嘴,凶相毕露。
-------------
23号第二章。
汗,一直码到现在,用了将近四个小时,头晕晕的,水准有偏差。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