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三千五今天就是7100,很不错的码字状态,也码出了我想要写的故事,当然可能手法上有欠缺,不过没办法,时间少嘛。
我爱你们,最近收藏在涨,我知道,潜水的你们不曾离弃。
冯真伟坐在颤颤巍巍胆小怕死的狗腿子旁边也不嫌地上脏,抽掉手里夹的香烟后中指一弹烟头呈一道有弧度线路坠落,他瞥了眼被他吓了一跳的小白脸,好奇心起来想要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父母给他一副人模狗样的皮囊却要跑出来当炮灰,想想又感觉自己想多了,他随口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狗腿子防备盯着他,紧张道:“胡富,古月胡,富贵的富”。
冯真伟哑然失笑,打趣道:“名字倒不错,富贵呈祥的,怎么干的事这么下作呢?强行掠拐少女?你知道这项罪定下来要多大吗?第一要判你个绑架,第二要加你个强~奸未遂,你算算这两样加起来要判你几年”。
没读过几年书的胡富当然不知道这其中厉害关系,就一纯粹的法盲,他只懂跟着王中后面在上海就不可能有多大的事,况且他是帮凶又不是主犯,不禁有些怀疑这手里眼花缭乱玩一柄匕首的哥们话里真伪比例是多少,缩缩脖子,他狐疑道:“是王中的主意,跟我没关系,我只管帮他看车的,难道看车也有罪?”。
冯真伟没理他给替他自己开脱,又点根烟眯着眼玩味道:“那丫头不是普通人,加上她家里的背景,我给你个心理准备,估计没个十来年你是别指望再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了,这是最起码的年限了,你要想再减一点,除非你家里有人能在上海白道一言九鼎,否则你就等着进小黑屋吧,哎,可是呢,等你出来了你也和这个社会脱轨了,早就个格格不入了何谈生存,好不容易养活你长大的父母老了改怎么办?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倒霉的是你父母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爱惹祸的小畜生,哎,你也别指望会把你定性成从犯了,话说到底,这年头谁拳头大理就在谁那,人家说你黑你就是黑,绝对白不了”。
冯真伟因为从小生长的家庭环境不同,整日耳濡目染身边大人们含沙射影的交际,自然真想要装~逼就能演的三分入木,近一年来又整天跟小小年纪就好象成了精的陆蒙临泡在一起,老早就对说话的拿捏有了大进步,今天他这几句话说的虽是轻描淡写,可给人的冲击力不小,特别是工薪阶层挣扎在温饱线上的胡富家庭,他自己是最清楚自己父母的能耐的,要真判了,二老也只能一夜白了头发在外面哭,想捞他?跟中五十倍大乐透几率差不多,所以他一时间就被吓遭了,怎么那女人还没大背景?之前王中怎么也没跟我说?
二十二的大老爷们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他结巴道:“大哥,你这话说的是真的吗?”。
冯真伟抽口烟,淡淡道:“骗你天上掉钱给我吗?”。
胡富被他无所谓的表情弄的更心虚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话竟哭了出来,呜呜呜的让人生厌,他哽咽道:“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她的,我只是想弄点零花钱所以才让王少爷使唤,如果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我死也不会干啊”。
冯真伟弹弹烟灰,一张脸沉下来,刻薄尖酸道:“傻~逼一个,被人阴了吧?”。
再不懂事的二十几岁人也能听明白他这句话的潜台词了,胡富惊愕道:“你是说王少爷早就准备好干这事如果真出了乱子拿我当替死鬼?”。
冯真伟转过头,刻意摆出一副惊讶嘴脸拍拍他的头,道:“呦,小子怎么一下子开窍了?这还需要问我?用你自己的狗脑袋想想不就行了?人家凭什么没事就给你点小钱花花?你以为人人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啊?你凭你每次在他快活的时候守着车?一个守车努值这么多钱吗?”。
胡富被他的答复弄呆了,老半天不知道怎么接腔,怔怔的看着地面冯真伟丢下的烟头上枭枭升起的白烟,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时对他虽然态度一直居高临下其实生活上还是不薄的王少爷居然一直都在拿他当替死鬼,一时万念俱灰下就心灰意冷,他突然想起了家里天天守着自己回家的父母,眼泪又冒了出来,这一次是如洪水绝提一发不可收拾。
冯真伟点根烟塞进他嘴里,喃喃道:“趁现在有时间还是多抽根烟吧,到了那里面能活着走出来就不错了,也别指望将来身上没病,人说黑社会黑社会,其实监狱里啊,那是最黑的,哪天没老人虐待新人的事发生,就你们常说的爆菊爆菊,到了那里不见得就一定是传说”。
胡富抽着烟嘴唇哆嗦,坚持半天后终究忍不住嚎啕大哭,声音嘹亮,引来远出路上过路人的频频侧目,这丢人的哭法要放在平时他肯定不会这么干的,可马上天都要塌了,还要尊严有个屁用。
冯真伟又点根烟,胡富低着头可劲哭的时候嘴角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感觉敲打的力度已经足够,他单刀直入平淡却又石破天惊道:“人说上帝都是有爱的有爱的,他会宽容世人所犯下的所有罪行,只要你真心想要被救赎肯定能够得到上帝的谅解,这话其实放在我们周遍也能行的通,只要你真想回头,我能保证你屁大的事都不会出”。
胡富还在旁边哭的带劲,没能听清他想什么,就含糊其辞道:“如果信上帝有用我立马就信上帝去,还能去当牧师”。
冯真伟翻个白眼,骂道:“你以为人人都能当牧师?你汉字能认识几个?还当牧师,去养牛养马好了当牧师”。
胡富擦把眼,脸上污渍班驳,他带着哭腔道:“如果养牛养马就能不坐牢,我就去养牛养马去”。
冯真伟无语,耐心被他磨光了,干净利落一如陆蒙临抽他给了这小子一个耳光,怒道:“老子就问你,你想不想坐牢”。
绝望下胡富原本想要下意识回答‘废话肯定不想了’,可稍微思维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就不可思议抬起头,几近语无伦次:“当然不想,大哥你救救我,我要走了我父母以后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坐牢,你有办法你就救救我,我给你当牛做马,成不成,成不成”。
冯真伟最看不惯这种事到临头才会惶恐的嘴脸,嗤笑出声:“现在想起父母了,以前干什么去了?”。
早就把自己尊严自愿放在别人脚底下使劲践踏的胡富毫不犹豫起身正对着可能救得了他的同龄人面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砰砰的适应很实在,能够听的出来只真用力气了,他边磕头边哭道:“大哥,求求你,救我一回,我真的不想去坐牢”。
冯真伟冷笑一声,道:“你敢不敢打官司的时候做起诉人的证人吗?敢不敢在法院发誓说出真相吗?你敢不敢揭露王中以前干过的伤天害理的事吗?如果敢就能不坐牢,这不是我救你,是你自己救你自己”。
胡富愣住,他没想到是这法子,王中的底细背景他是一清二楚的,在上海来说是准二线大少,多少有钱人家的纨绔在他手头上吃了大亏,何况是被他依附的他的家庭?他胡富就是个一穷二白的无业游民,就算侥幸躲掉了法律的制裁也讨不了在上海势力滔天的王家接下来的手段,而且王中也不一定就摆不平这件事,如果到时候还没到司马程序这一道事情就大起大落了自己率先表态不是两头都受罪。
冯真伟瞥他一眼,心里冷笑,他当然知道眼前死到临头都不知道的小子在想着,也不说话,就等着他接下来怎么答复。
短时间内复杂的心理活动让胡富好象忘了再掉猫尿,他颤颤巍巍道:“我怎么知道刚刚你说的就一定能够发生?你能不能证明给我看,我看那丫头也不像有大背景的人,她甚至连一点盛气凌人都没有,富家千金还有小姐脾气呢”。
冯真伟挑下眉,摇摇头叹口气:“原本跟你说这么多白说了,好了,就当我没说,你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也懒的再跟你费口舌,浪费老子口水,不知好歹的东西”。
胡富是最不希望见到他这模样的,被他弄的一时间又举棋不定,连忙亡羊补牢:“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生长在一普通家庭,怎么能玩的过王中他们那种权贵,只有被宰的份,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才怕”。
冯真伟听他这么说又摇摇头,叹道:“前怕狼后怕虎,好了,不说了,你还是老实呆在着别动,一会他们下来了警察也到了,你跟着王中一快走吧,到时候他大摇大摆出了局子你一个人慢慢蹲,别指望你会有个伴,你呀,就是一个不值钱的泡灰”。
胡富又快被他逼哭了,道:“大哥,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帮我想想法子,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真的,不糊弄你”。
早就把局势环环紧扣的冯真伟斜视他,见他一脸悲戚看着自己非常认真真诚的眼睛,扑哧一声笑场,道:“老子败给你了,给你吃颗定心丸,如果呆会王中跟没事人一样走出来带你走了,你就当我说的这些话是放屁,还可以把它当笑段子说给王中听,可反过来说到时候你和王中真的进了局子要上法庭了,你就照我说的做,完事了我给你一笔钱,不会太多,但足够你带着父母在其他二线城市买套房子隐姓埋名,我还帮你打掩护,如何?”。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胡富也不好再说什么,再想想平时王中每每都会先让自己去跟那些他看中的女人搭讪也怀疑他一直是拿自己当替死鬼,胡富咬咬牙,点头道:“大哥,就照你这么说的做,要真上了法庭,他以前干过的事我都事无巨细全部交代清楚”。
冯真伟点点头,抛给他一根烟,仰起头看着天空蔚蓝,笑道:“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害我跟你浪费这么多口舌,你一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人物,我还真不把你摆心里”。
胡富因为事情的转机看到了曙光心情好了不少,惯性的拍马屁道:“那是那是”。
冯真伟突然收回视线转过头盯着他,脸色刻薄阴冷,他语调极转冷漠:“但你到时候要整幺蛾子,我保证你活不了开庭的第二天”。
胡富看着他阴沉张的脸,不知为何背心阴凉阴凉。
冯真伟,左膀右臂是也。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