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还能更出6500字,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突破了。
陆蒙临哪能想到有过两面之缘的黑丝姐是大有来头的花旦,一路上心情都不好,这倒霉简直倒到家,‘苏州国际环球中心;即将拉开帷幕,前续的准备工作可说的上是一场大浩瀚,对他来说不亚于抗战时期装备悬殊下我党打一场小规模的战役,今晚浪费的那点时间就是造孽,还是纯粹的无用功。
陆蒙临不是黑丝姐姐口中所谓的性无能,反而是只要把媳妇抱在怀里兄弟就能虎虎生威的猛汉,处男这个让人尴尬的字眼,是男性青少年时期最懵懂也最亢奋的时间段,第一次没坚持几分种就趴在娘们肚皮上喘气的哥们大有人在,还不是因为兴奋过了头,要换做情场上老练的鸟,首先得先跟你玩半个小时调情带动起节奏吧?然后再滑进温润纵驰沙场,留得白沫耀武扬威。
陆蒙临下意识回味了一下方才背后的那耸翘立柔软想起那张狐媚脸蛋就不寒而栗,瞧瞧四周没人偷偷摸摸摸了下养精蓄锐只等开门一炮的兄弟才松口气,处男,还是得留给小苔苔的,说句不做作的话,别的女人就是再想,那也要等到他在李家大小姐身上破功之后才能见识他可能如打架斗殴一样威猛的战斗力。
从仅有三根烟的南京烟盒里抽出一根点上,头一口抽的有点太急导致肺部辛辣,禁咳嗽起来,金南京其实力道不大的,一般人都能抗的住,就算是初出茅庐的雏鸟也能没事刁上一根,头也不会晕,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经历的跌宕起伏太过眼花缭乱外,之后又突然大风落,如湖面一切平静,陆蒙临还有点没有适应这个过程还是怎地,心绪就格外缭乱。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今后的人生里,注定了要多多少少烙下四川女王马尾辫印章,被蒙在鼓里的他更不知道,潍坊的赌场,可是只需要坐着数钱的买卖,毕竟经过力深十几年的打点已经名声在外,加上有大红衣‘臭名昭彰’笼罩,一般的魑魅魍魉绝不敢冒大不违去想要分上一杯羹的,最起码也要等到陆蒙临赚得一批钱别人恍然大悟背后大老板是一毛头小子后才会有变数,到时候风波是大是小无从得知,能够越来越如虎添翼的陆蒙临或许能见招拆招,不见的就不会羚羊挂角。
就在苏福路大润发附近晃悠的陆蒙临不知不绝来到了河畔,带有微腥的湖风扑面而来,原本被酒精浇灌到的浑浑噩噩也被这把风的凉爽惊醒。
陆蒙临坐在和边的石雕护栏上,望着在苏州罕见的宽的湖面怔怔出神,等一跟烟结束后本来想伸手再掏出一支,但脑海里突然浮现李苍苔一长皱起的小脸就悻悻然放下,陆蒙临苦笑一声,喃喃道:“丫头,要娶你过门,不见得就比让现在已经接近名动京华的宋仕芙臣服要来的容易吧?”。
突然感觉到危机感,王孤息又不在身边,陆蒙临心里大惊,翻下护栏快速翻过身体朝向一脸警备。
如天降神兵出现在他面前复姓颛孙的女人盯着他笑容玩味,那一抹红衣一如既往烧人眼球。
今晚温度不低,她竟只批一件红袍任两条白皙修长的腿暴露在外,沙沙大起来的风让红衣襟摆动不止,连带着一头没扎起麻花马尾辫的乌黑浓发也随风起舞,即使随意时的装扮,她依旧风华绝代。
陆蒙临松懈下来,尴尬的挠挠头笑道:“怎么来了也不出声,对我来说现在可是风声鹤唳,也不怕吓着我”。
大红衣鄙夷瞥他一眼,不理他的转过身步步生莲走到他刚刚坐过的地方,轻轻坐下,两片衣领交叉于粉脖间,宽松红衣被收拢在怀,她仪态端庄,鲜少的学起陆蒙临盯着湖面出神。
陆蒙临叹口气,终究还是抽出了一根烟点上,坐在邻近她隔壁的护栏随着她的目光凝视前方,似乎是在钻研她在在意什么。
“给金毛小三那一刀时你怎地没想到接下来可能会滔天巨浪,别以为我发了一次慈悲就会送佛送到西,李深的确是死了,接下来的连锁效应我想你没苯到忽略吧?”许久后大红衣开口,说话期间又瞥他一眼,本来对人对事都凌厉的眼神稍微温和一点,可说到最后还是眼神如赢又折回湖面,大红衣有的不仅仅是在四川不可一世的地位,还有随时随刻都准备杀人的杀伐决断。
陆蒙临扭过头盯着她,莫名其妙道:“我只知道你姓颛孙,却不知道你名字,你叫什么?”。
饶是大红衣也被他的天马行空出乎意外,忍不住嘴角噙笑:“年轻真好,可以不知死活,也可以不计后果,真应了那句初出牛犊不怕虎?还是破罐子破摔想要逼陆宋为你破一次戒?”。
陆蒙临顺应她‘不知死活’白她一眼,嘟囔道:“扯他干嘛,我是我他是他,如果我命大说不准有一天还真能和他狭路相逢,嘿嘿,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么?”。
大红衣斜他一眼,眼神瞬间冰凉,冷笑道:“别做了一回小白脸就上瘾,说不准今晚我陪进去的东西以后你要双倍的还我,四川那些个旁人眼里只手遮天的大枭可都暗地里说我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蜘蛛,现在对你,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陆蒙临眯起眼沉默不语,任湖风肆意刮略脸庞,竟老态龙钟起来。
察觉到这一点今晚不马尾辫的马尾辫玩起嘴角,轻轻淡笑。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沉寂片刻后陆蒙临忽然沙哑开口,不知是无意还是别有深意,只一曲开头不悲凉的天仙配却已经被他带入中场的苍凉,韵味十足。
“你耕田来我织布”听得入神的大红衣再他唱第二遍这里时启齿附和,调韵迂回,尖锐清晰,当大家风范。
“我挑水来你浇园”陆蒙临勾起嘴角,当仁不让。
“寒窑虽破能避风雨”
“夫妻恩爱苦也甜”
“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今日回家身有喜,笑在眉头喜在心里,娇儿生下地两眼笑眯眯,董郎欢喜我也欢喜,谁人不夸我好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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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郎昏迷在荒郊,哭得七女泪如涛,你我夫妻多和好,我怎忍心董郎夫啊将你丢抛将你丢抛!为妻若不上天去,怕的是连累董郎命难逃,树上刻下肺腑语,留与董郎醒来瞧,来年春暖花开日,槐荫树下啊,董郎夫啊,把子来交,把子交不怕天规重重活拆散,我与你天上人间心一条”
到这里大红衣戛然而止,这最后的女声独唱被她演绎到淋漓尽致,一旁的陆蒙临目瞪口呆望着她清冷的脸庞,被陆家老爷子熏陶黄梅戏十多年的陆蒙临的记忆里,也只有大家严凤英当得绝唱,如今,又多了一袭红衣。
陆蒙临大逆不道伸出手,眼有衰伤怜惜,想要触碰一下不知为何独爱《天仙配》的女人。
马尾辫眯起的眼睛猛然睁开,冷冷盯着想要冒犯的陆蒙临。
陆蒙临奇异的竟不晓得畏惧,伸出的手一往无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冷哼一声,大红衣赫然转身站起来,本想一走了之又突然想到什么停滞脚步。
陆蒙临低头,苦笑道:“原来你也苦”。
“李深潍坊一代的黑金市场都留给你,我只要靠近济南能够那头真响马争锋相对的落脚点,至于以后能否被盘活,得看你自己的能耐”
马尾辫丢下这句话后就伸出白嫩小脚朝来时的路走去,步伐依旧缓慢均匀,那一袭大红衣依旧已经成大风中轻舞飞扬。
陆蒙临点燃最后一根烟,使劲拼命的抽完,将烟头弹进水里,看着它被轻浪卷走后他才起身走向王孤息他们所在的落角点,脚步沉稳,眼神阴鸷。
其实并没有走远但已经坐进刘文尰充当司机的车子里的大红衣静静看着陆蒙临离开,当他背影消失在小风小浪旁时想起刚刚他与自己近在咫尺布满老茧的手,威慑川渝的大红衣一瞬间脸颊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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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军区。
在所有人惊叹和惋惜中正式入伍的宋仕芙静静坐在一位身穿尼龙衫的老人对面,两人中间一盘棋,复杂晦涩。
被军训时太阳晒过的脸即使不如已往白皙水嫩也挡不住她的绝代风华,宋仕芙轻轻落子,平五进三,炮上马下,两头象忠心耿耿蜗居棋盘死守,不让对方虎狼之军肆意妄行。
老人嘴角带笑,按下了一步被他编制起大陷阱的关键一子,以为大局已定。
不料宋家女人波澜不惊,好象早已准备守株待兔,狮子搏兔一般拿下对方的一条马,迅雷不及掩耳。
肩膀上带有金星的老人皱眉,棋局又回到紊乱不堪,这要下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两人酣战时,进来一名被老人熟知的中年男人,得到老人允许后他径直走向宋仕芙,俯下身在她耳庞窃窃私语一番。
获知一场惊涛骇浪的宋仕芙在老人玩味的眼神又下了一颗子,淡淡道:“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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