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是二十二号的更新。
陕西,王孤息锦衣还乡老家一趟,被司马大将军疏漏的旁支掩人耳目的换了姓氏,王孤息回来了除了几个儿时的密友,大多人冷眼旁观爱理不理,今天这个局面祸根就在于那时候王氏正统也就是王孤息他爷爷,当时是得罪了在内蒙古只手遮天的张不肖,从而几乎满门遇难,这一门仅存的王家就在事发当天的前一个晚上星夜匿藏起来,等风平浪静后才转身化做外地富甲重立门户,机缘巧合下避掉了灭顶之灾。
王孤息一开始踏进这个村子后感慨颇多,却没怨念滔天的怒气,跟着疯癫师傅辗转了二十余年,学会的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看淡,这一点王孤息不刻意去执念,是自然而然悟出来的大道,当然,这是他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罢了,就像眼前的王家,就把他这种泰然处之的观点视为大不孝和异类。
气氛剑弩拔张,以往的王道泉如今的陈道德横刀立马在去路上,身后跟着几名脸色阴沉的中年男子,一个个虎背熊腰,绝非是大城市里健身房的花架子,每一个眼神都具备历练出来的杀伐之气,这个阵容,在如今世人眼里的陈家是最拔尖的,势必要拿下来带走家族几个尖锐后辈的王孤息。
王孤息看着昔日的长辈,心思复杂,试探道:“二爷爷,不能让我走的塌实一点?”。
“丢下甲龙和礼士,就算看在你死去的爷爷面子上你一个人走我绝不拦你”王道泉怒目相对,丝毫不想让步。
王孤息苦笑一声,道:“何必呢?他们两本来就是我堂弟,算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就忍心让我们兄弟分离?”。
“我抚养了他们将近二十年,以为背上个不痛不痒的白狼眼名头就能逍遥快活,那我不是太不值了?”王道泉脸色铁青,其实这也是逼不得已的,谁也不想养两个有能耐又不是嫡亲的人在身边,关键是现在的王家实在腹背受敌,左右都有不怀好意伺机待动饿狼,这两个人可谓是家中的标杆,祖上上留下来的唐门段子和八极都练到入木三分,方圆百里内颇有名气,一般想动王家的人都在等候老虎打盹,一个不对劲就很有可能欺身而上,存亡下当然不容有半点意外,上百年的世家,王道泉不想就这么最后毁在自己手里。
“先别扯白眼狼不白眼狼,如果我非要带他们走呢?”王孤息渐渐阴鸷,咧开嘴轻笑。
“那就不能怪我大义灭亲一次,你得留下小命”王道泉冷笑,身后的几个男人就一致站在他的前面,一个个目光穷凶极恶,好象一头饿极了的森林狼要吞噬人类尚未冷却了的尸体,内行人一看就知道点子过硬。
“小爷爷,我们欠你的恩一定会还的,但如果你愿意把我看成白眼狼那我没办法,我总不能逼着你说我不是,我也没那么忍耐,但今天肯定跟哥走,这一点您老就别劝了”稍微年长一些的礼士开口道,他今年二十六岁,八极苦练了14年,期间每天都撞人把,不知道坏了多少才练就了一身坚硬如刚的骨头,如今小时候最喜欢的哥来接他们,那就是不管是去刀山还是火海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可王孤息说别不舍得,这一次回来的目的就是要带他们去荣华富贵的。
“孽畜,那我还不如现在把你们了结了,免的出去丢人现眼”王道泉开口,几个能打的男人开始蠢蠢欲动。
王孤息怔住,没想到自己爷爷的亲生弟弟要把矛头首先指向自己和自己的兄弟,孤苦伶仃到大了再遇到现在的场景,难免辛酸,王孤息苦涩道:“就当小辈欠你一个人情,行不行?”。
“不行”王道泉眯着眼道。
王孤息愣了一下,接着低下头叹了口气,道:“那就怪不得晚辈大不敬了”。
原本一味放低姿态的王孤息向前爆射,首先借惯性一拳砸向三个男人里面穿红色衣服的大快头,手法刁狠准,是刚猛的八极,大开大合下力道自然大。大局势下明显占优势的红衣男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就发现有个人影已经近身,大惊下知道这是八极的架子,从膝撞的150度上提后还能拧转腰部改成鞭腿就能看的出来。王孤息看着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冷笑,八极是硬性内家功,招式绝不求花哨,只求实用,能够一击下制造出最大的杀伤力,贴山靠就是八极的极致,他曾听师傅说过,贴山靠要真到大宗师级别的内家功高手手上迸发出来,是可以一撞下死一头牛地,当时王孤息不信,结果到了陆镇后就信了,陆蒙临家小楼上的那位老人,当真能弹指间杀一头和小牛犊不相伯仲的野猪啊。
弯腰,弓背,王孤息背部大面积和王道泉手下得力干将腹部亲密接触。
王道泉大惊,急忙伸手想要挽救,只是低着头的王孤息已经玩起嘴角,突然满月圆弓陡然间拉直向上曲起,贴山靠爆炸开来,并不魁梧的身躯如战鼓擂鸣。
红衣男闷哼一声,连大声叫唤都使不上劲,倒在几米远的草坪上,刚刚他是凌空飞过来的,想要挣扎起来,却发现肋骨扎心的疼,是大内伤啊。
王道泉愣住了,喃喃道:“大哥没练成的八极他摸上了门槛了?”。
王甲龙王礼士发现已经再也不能把事情放在台面上说话了,同时动身,目标分别是王道泉身边的两位,两边刚准备放开手脚开打,王孤息却拦了下来,此时他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刚刚一发铁山靠的后遗症,虽无大碍,但起码也需要两天的调理才能恢复如初。
王孤息咳嗽一声,道:“二爷爷,甲龙和礼士对付他们两绰绰有余,现在的我对上你不敢说有大胜算,但我能靠着年轻的体魄和你打持久战,所以到最后你还是输,一人退一步海阔天空,以后若王家真有大劫难,我保证不袖手旁观就是”。
王道泉脸色阴晴不定。
王孤息伸出手用憋屈的姿势揉揉背,笑道:“其实那年你暗中给张不肖低了头我是知道的,你别问我听谁说的,总之我就是知道,我不怪你,人的命就一次,我爷爷固执,犯不着所有姓王的陪他死,他老了痴呆了,大家可都是明白人,所以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怪你”。
王道泉心头一震,竟不知道怎么接下话来。
王孤息带着两个堂弟和他擦肩而过,走了大概十几步,犹豫了一下道:“如果可以就别呆在陕西了,张不肖迟早能发觉的,现在他又收了四川马尾辫做干女儿,更是如虎添翼,比当时跟黑瞎子决战大兴安岭还得势,王家斗不过他”。
已经有了放人意思的王道泉沉默不语,直到三个人远远离开,转身,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沉声朝着后面扶着红衣男的两个人道:“回去了之后就说他是打猎时一不小心被野猪给撞到了”。
两人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昏迷的红衣男,念道:“他不像被野猪撞到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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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大招风,暴雨下独木难支,现在陆蒙临就面对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自产业链放出收权风声后苏州保皇派在没有头头的情况下起死回生,领头的是第一天陆蒙临发飙时调戏良家妇女手下的男人,名字叫洪涌,不惑之年握有重权,为人自私,阴险狡诈,生性薄凉好色,是王爽生前的挚友,不知谁给他支起的大旗气势汹汹,目标显而易见,直指陆蒙临。
冯真伟一脸阴沉坐在房内,闷不吭声抽烟,眼神阴霾。
陆蒙临置若罔闻看汇率,心如磐石屹立不动,好象那帮子满腹凶险的阴谋论者下午的聚会是浮云。
“被我逮到,看我不弄死他们”冯真伟龇牙道,目光略微狰狞。
“这才到哪,就急了?”陆蒙临斜视他道,似乎并不在意外面传言的谋朝篡位,专心致志研究世界汇率浮动受大环境的影响因数,很班驳复杂的东西,不集中注意力很有可能就过目就忘,需要深思后再浏览一遍才能勉强记住,而且不是占为己有的领悟。
“那一身油估计能熬成一窝汤,算什么东西,我要还在家,只要跟我爸稍微漏点对他不满的意思,庄寒他爸要知道了都要给他好果子吃,哪能让他在这蹦达,真特么虎落平阳被犬欺”冯真伟冷笑道,一脸忿忿。
“那你现在在家吗?”陆蒙临转过头看着他,表情不咸不淡的。
“那等我们有钱了砸死他丫的”冯真伟挠挠头憨厚笑道。
陆蒙临笑骂日你姐姐。
他道我没亲姐,有个堂姐,和凤姐一个级别的大美女,你要不?
陆蒙临还想找些刻薄词汇来洗刷他,诺基亚响起,依旧摧枯拉朽的高音。
按下电话,对面传来:“小子,在苏州老实呆着,哥给你带猛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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