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这么多,不算欠章,因为加班的确没办法,并不是我偷懒。感谢砖头,小五,鸽子,忧伤,江湖,花椒,以及月到天心等等一直支持《跋扈》的兄弟。我有野心,那就是在某一天能够让你们骄傲的对着别的书的书迷说,我是从《跋扈》一开始就追看的元老。
先把蒯鹏送会寝室,老套路费尽口舌,陆蒙临口干舌燥才把他搞定,念念不舍的蒯鹏一步三回头,边走边不望叫陆蒙临来上海看他,等他走后冯真伟苦笑道这孩子最听你话,你说话语气硬一点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他肯定乖乖一个人跑回寝室,大费周折啊。陆蒙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蒯鹏这小子很敏感,属于情商已经破上限的白痴,得用文火来熬。冯真伟笑道你什么时候成情感专家了。陆蒙临嘴上没回答他,用脚说话。
上了苏嘉杭后陆蒙临手机响起,冯真伟愣了一下笑道:“该不是蒯鹏来电话了吧,我记得这小子可是怕黑的”。
陆蒙临掏出铃声震耳欲聋的诺基亚,看了显示的号码玩味摇头道:“是赵子昂”。
冯真伟切了一声,边驾驭tt边道:“鸟他个屎,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他爸就是个出了名的奸诈投资人,当初浦发大劫的时候没少有那个男人的影子,这小子估计也继承了不少他爹的小人风范,只在暗处觊觎,时机成熟时就雷霆出手,商场上可是有不少大佬都在他爹走上吃过暗亏”。
陆蒙临笑笑,接起电话道:“什么事?”。
“没事陆哥,就是想看看你走了没”赵子昂回到家后翻来覆去睡不着,现在他可是纯粹的负资本家了,那两千万还是东拼西凑再加上自己的私房钱才凑成的,把钱交给陆蒙临也没后悔,只是忐忑陆蒙临以后会不会真能对他不再眼睛里揉不得半粒沙子,冯真伟说的对,他完全继承了他父亲高瞻远瞩的精准战略目光,也完全具备一个风险投资人的素质,胆大,敢搏,不怕输。
陆蒙临朝透过诺基亚极大音量听到话的冯真伟努努嘴,对着电话笑道:“你小子怎么知道我今天就走?”。
赵子昂在对面乐呵道:“那会吃饭的时候得到陆哥确认有麻烦后我就知道你在上海呆不住,以后我有时间了可去苏州跟你蹭饭吃,到时候不待不理我”。
陆蒙临拉开车窗,点了根烟道:“到时候来了跟我一起吃皱啃馒头,反正饿不着你”。
赵子昂爬起来翻箱倒柜,把藏在柜子里某暗盒里的黄鹤楼经典抽出一根,点着笑嘻嘻道:“陆哥,就算真吃粥啃馒头我也乐意,这绝不是虚话”。
陆蒙临揉揉太阳穴,沙哑开口:“这我相信”。
赵子昂试探道:“真可以信?”。
陆蒙临笑骂:“混小子,又欠抽了是不”。
赵子昂在房间里上蹿下跳,抱着枕头大笑道:“抽就抽吧,冯哥都被你抽,我被你抽抽又不少快肉”。
陆蒙临无语,他对赵子昂的变色龙姿态不是摸不清,是摸的太清,一开始放低身架的把关系缓和,再来一直密切关注自己的动态,估计这次苏州的事他老早就已经收到风声,到现在才把口袋这两千万交给自己也是因为冯真伟在中间搅局,要不然心智再成熟他也憋不住,话说到头他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比起从小就跟畜生作伴徘徊在生死线上的自己,那差的不是一个档次。
“陆哥,有些话我不吐不快”赵子昂忽然安静,狠狠的抽了口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的经典,脸色空前绝后的沉静,如果他那个在很多投资机构都很吃开的父亲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吃惊,那个从小就能偷着钱去买糖给女孩吃的儿子竟能有这副成熟的意味。
陆蒙临习惯性的在关键时刻解开上衣的两个口子,袒胸露乳,胡渣已经冒头很多,黑黑一片,把脚搭上tt的内扶手上,眼睛看着窗外,烟刁在嘴上,烟头垂直于脸,他没说话,静静等待下文。
正在开车的冯真伟好奇的转过头,他看到平时性子沉稳冷静长相虽然刚毅却也清秀的陆蒙临竟有让人望而生畏的匪气,转过头,认真开车的他心脏有些小加速,一只手掌控方向盘一只手从口袋摸索出一根烟,点燃,他又轻轻瞥了脸陆蒙临的侧面轮廓,嘴角勾起一个莫名其妙的开心弧度。
赵子昂当然没能发现这边冯真伟的诡谲表情,在那边有些伤感落寞,直到眼眶有些红了才说道:“第一次惹你是我大舅把我当枪使的,和你无冤无仇的我没事打你小报告做什么,我赵子昂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耍小手段的人,即使要阴也阴狠的,不会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玩,后来还是你打发善心放过我,跟你说实话陆哥,一开始我不惧你的,我只惧冯哥,他爸很牛~b,是那种能让我爸忌惮的猛人,如果要为你报仇跟我玩我拿不出东西来做筹码,所以之后大舅就算再怎么威逼利诱我都不肯点头,再后来,我道听途说了你一些事,谈不上佩服,做朋友的心思是真的,再后来我隐约嗅到了你的冰山一角这种欲望就更加强烈,我继承了我爸的风险投资人的狡诈和心细,可我也知道一条长线投资远远比一个看似利润巨大的短线来的有价值,我们都还年轻,路很长,不可能一天就走完,那两千万除了想走进你的心窝就是一场投资,我琢磨着即使到时候不能和你坐在一条船上也能相敬如宾相互扶持着走,想透这一层后我就更不犹豫把那些钱砸出去了”。
陆蒙临中指曲起拉至大拇指中段,稍稍蓄力烟头就呈一道弧线飞出窗外,他道:“那两千万凑了多少家”。
赵子昂一愣,尴尬笑道:“陆哥,那是我私房钱,真不是凑的”。
陆蒙临抿抿嘴,道:“不说实话是不?”。
“五家”赵子昂挠挠头,开口笑道:“其中有1200万真是我私房钱,其他800万都是找狐朋狗友借的,不过你放心用,亏光了也不打紧,我又没写借据”。
陆蒙临笑道:“我看你也不像容易被冲动冲昏了头的混小子,这一次赌这么大真不怕血本无归?”。
赵子昂狗腿道:“绝对怕,如果陆哥到时候走在大马路上和我面对面时装做不认识我我就亏大发了,那才是我最怕的,钱嘛,这玩意不是个东西,倒真没怕过”。
陆蒙临看向窗外,任由大风刮在脸上,隐隐作痛,他淡淡笑道:“恩,你拍马屁的功夫炉火纯青,已到羽化飞升之际,继续坚持,或许真能渡劫飞生呢”。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如春雷炸响,正在开车的冯真伟吃惊的看着陆蒙临。
对面的赵子昂显然怔住了,反应过来后抱着电话大吼大叫发了几分钟疯,陆蒙临静静拿着电话听对面狼嚎。
强按捺住心里的起伏,赵子昂对着电话坚定道:“陆哥,我做你看”。
陆蒙临‘恩’了一声挂断电话。
冯真伟转过头来想要说话,陆蒙临挥手打断,靠着椅背手指轻轻敲打车窗沿边,出声道:“驭人,得先驭心,驭心,得先驭物,有甜头了,心就有了,人,也就随你拿捏了,就算大风起,他也心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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