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今天居然是分类大封推,我才发现。爱你们!
陆蒙临老习惯五点钟爬起来,从宾馆跑到学校再跑回来,前后用去了一个小时不到,回到宾馆冲个凉,气定神闲后从包里翻出一包上次冯真伟从家里偷过来的猴魁,将就着用开水泡上一杯子,第一口入肚清爽脾肺,三百六十个毛孔就要服帖的架势,陆蒙临打小因为家里的老爷子就喜欢喝茶,但却不喜浓茶,这猴魁偏淡,正合他刁钻的口味。
上次冯真伟把茶叶拿过来交给陆蒙临的时候还一脸肉疼,说这是安徽黄山一个老茶农抄的,限量版,当地一个在茶叶市场上有些能量的商人送给他爸的,他爸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开就被他整盒拿了过来,回去铁定要被老头子抽死。
对于冯真伟说的陆蒙临相信,黄金有价玉石无价,其实最无价的属茶叶,上好顶尖的猴魁起码得按克卖,几十万一斤不稀奇,就这盒里面估摸只有一两的茶叶最起码也要有个好几万,看成色就知道,猴魁与其他茶叶不同,叶子如被强行碾过,平展,颜色呈现暗绿,花纹班驳,根部圆润,连叶茎如一把尖锐芭蕉,滚水烫下去后全部竖立在杯中,根根相依,若是透明玻璃杯,光是那景色就非凡,别提那揭盖之后的香溢满屋。
陆蒙临拿着打印出来的‘影响汇率的基本因数’细细揣摩,烦躁了就抿一口猴魁,清香顿时便可弥漫五脏六腑,火气就降一分,还可定神。
茶其实也是火抄出来的,即使是蒸叶研磨也要个火头不是,通常老茶农抄茶都喜欢用平底锅,那锅子很奇特,散热性极强,抄好茶时绝不会有半点糊味外露。陆蒙临很早前看过一本书上有说道抄茶的精湛绝顶,黄山一名抄了五十多年茶的老人就是个怪人,喜欢用手来抄茶,哪怕再烫也不用铲子,即使给他金铲都不行,当然,据说那位名字叫‘钟伯山’的乡野草夫自六十岁后抄的茶一般人是喝不到的,偶尔能爬到省副级的牛掰人物也只得每年喝上几小杯,甚至还有些人没有。
陆蒙临不是没想过走实业路子,只是他嫌没有捷径,没大幅度的跌宕起伏,没有一夜倾家荡产的胆颤心惊,运气好也只能昙花一现激动片刻,过后就是人生寂寞如雪。要做事业茶叶就是条挺好的路子,但不是关系户大多也步履艰辛,茶叶和其他事物不同,它有保质期,保存方法也比较苛刻,一不小心就会坏掉耗掉,血本无归是时常发生的悲剧。
陆蒙临很早前跟李苍苔聊过这事,当时李苍苔倒是兴致盎然,一副跃跃欲试要给陆蒙临牵线搭桥的趋向,只是当时被陆蒙临拒绝了,说他胆小也好谨慎过度也好,陆蒙临总觉得,在没有足够强横的实力之前,要想抱上军部的大腿,即使有关系日子也不见的好过,条条框框太多了,一不小心自己这艘小船就要翻了去。可是李苍苔却对此却不屑一顾,好象陆蒙临的担心是多余的多余,陆蒙临有种幻觉沈阳军区是不是她家开的。
本来心情很好,天气也万里无云,晴朗的很,但陆蒙临在梳洗后来到学校就脸黑了下来,一个很戏剧性的画面,朝气逢勃的陶瓷,三个耳朵上盯着一排两元饰品店里买来的耳钉头发红黄绿的小痞子,显然陶瓷格格不入的站在他们中间并不是寻常的朋友聊天。
陆蒙临站在那里哑然失笑,陶瓷乍眼看上去并不是太扎眼的漂亮,可好在却拥有巧笑靓兮下的灵性,时间长了就会发现她拥有与寻常美女截然不同的气质,就好象干净的栀子花,洁白清香,很容易成为一个小圈子聚会时的核心开心果,所以陆蒙临就更不认为她被人调戏是莫名其妙的偶尔,而是必然。只是眼前的玩笑在陆蒙临看来却一点都不好笑,以前陆镇隔壁村庄的一个霸户踹了沙龙一脚,陆蒙临还叫王三偷偷的弄死他家的两头猪家一头牛,可见陆蒙临那双进不得半粒沙子的眼睛有多狭隘。
陆蒙临走过去,笑眯眯的朝三个头发颜色南辕北辙的哥们问道:“哥三个干啥呢?”。
三位即将沦为难兄难弟的哥们把陆蒙临的怒从心中起当成了色眯眯,还以为是同道中人要来抱大腿的,个子最矮的绿毛兄一脸义愤填膺,刻意挡在两个大哥面前手插着腰眼睛看着天怒问:“关你屁事,一边去”。
“呃”,陆蒙临点点他,笑道:“我在这,不在天上”。
被人砍过也砍过人的红毛算是有点见识,是三个人的轴心,看陆蒙临随意的样子不竟起了疑心,决定先放缓把自己梦寐以求的可爱小美眉拖到宾馆圈圈叉叉的计划,拦住绿毛,他指指陆蒙临道:“兄弟是哪条街混的?”。
“我?”陆蒙临指指鼻子,一脸灿烂。
很低调的黄毛咧开嘴冷笑,道:“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陆蒙临看着他一脸迷茫反问:“那你们是哪条街混的?”。
脾气暴躁的绿毛‘操’了一声,指指身旁的红毛朝陆蒙临骂道:“小子,是老子大哥在问你”。
“哦”陆蒙临憨厚的点点头,低下头点了根烟,朝被三位奇毛怪围起来的陶瓷眨眨眼。
陶瓷一愣,针对三个流氓倔强的眸子顿时神采奕奕,可是慢慢那张小嘴就嘟了起来,好在那双有灵气的眼睛并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放的慢慢变红,陆蒙临的出现显然是让她很意外且惊喜的事情,整整一年隔三差五来复旦报告,从冯真伟和蒯鹏嘴里得到的话一直都是‘还没回来’,可是她一直都没开口去问冯真伟和蒯鹏陆蒙临在哪里,对于这一点已经被陆蒙临打过招呼别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苏州的两人来说当然是矢口不提的。
陶瓷对陆蒙临那晚菲比内偷袭西装男的几个画面记忆犹新,格挡,勾拳,小跑两步突然爆发出来的寸斤。
陆蒙临朝绿毛笑笑,一张脸人畜无害。
年岁要大很多的红毛皱起眉头,隐约感觉不对,忽然眼前拳风忽起,他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就看到那道看上去消瘦并不魁梧的身躯朝绿毛冲去,出声道:“绿毛,小心”。
陆蒙临捉住绿毛还没伸回去的两根手指,右手腾出空来一个耳光扇过去,在绿毛哭爹喊娘的时候陆蒙临揪住他的衣领冷笑道:“称谁老子?调戏哪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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