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就躲在小衣柜里,但向日可不会那么傻地主动出去,那样做的后果,可能是这神经大条的女人一声尖叫,之后引起隔壁海因克等人的注意。所以他在等,等对方自己来打开衣柜的一瞬间,制住她,让她叫不出来。
“喂,再不出来我报警了。”神经大条的女人在关键时候却也不傻,没有冒险去打开小衣柜,而是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装作拨打的样子。
向日也不知真假,不过一看到了这种地步,显然不能再躲下去了:“好吧,我出来,先说好,你千万别叫,我不是坏人o”
推开小衣柜的门,正好见到女人那精致的脸上有着一瞬间的愣神,接着转变为不可思议的惊骇神色,似乎没有料到房间里真的会躲着一个人。
眼看对方的嘴张大了,恐怖的尖叫声即将从中爆出来,向日立刻瞬移过去,一把抱住了女人的身体,将她压在床上,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女人顿时剧烈地挣扎起来,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惧和哀求之色,像是预料到了接下来会生什么样的恐怖事情一样。
“别动,我不是坏人。”向日预估到自己刚刚可能猜错了,卧室的女主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躲在衣柜里,不然也不会在自己从衣柜里出来的一瞬间有那种惊讶到极致的表现,这也不符合她之前拿起电话假装报警时的镇定,最大的可能性,是这女人在诈自己,只是连她也想不到,这一诈还真的诈出了一个大活人来。
女人还在挣扎着,向日说的自己不是坏人,显然她并没有幼稚到信以为真,而且这句话才是最令她惊恐的。因为通常说完这句话,表示下面有更加可怕的事情生。
“答应我不叫,我就放开你,同意的话就眨两下眼睛。”向日并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他现在是急于澄清误会。
女人渐渐地停止了挣扎,脸上虽然依旧惊恐,却也眨了两下眼睛。
能沟通就好。向日不由松了口气,轻轻地放开了她。
不过令他没有没有想到的是,恢复了自由的女人并没有遵照约定,捂住的嘴被放开,立马就张开了准备惊声尖叫。
也幸好向日的动作够快,一见情况不对,又伸手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巴。而女人原巨大的尖叫声,顿时成了“呜呜”的挣扎声。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叫的吗?我真的没有恶意。如果有的话,你想一下我会放开你吗?”向日有些无语,看来女人这种动物是不能轻信的,不过他决定再给对方一个机会:“听着,这次我放开你可不能再叫了,不然我就对你客气了!”
或许是向日的威胁起了作用,女人一脸惊恐的点着头,想了想,又拼命地眨了两下眼睛。
向日这才放开她,女人这次总算没有再做傻事,一得了自由,马上缩到床上,同时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裏好,似乎这样才会觉得安全点,之后才一脸警惕和戒备地看着向日:“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
“其实,呃,我是个特工,”向日开始了胡扯,主要是他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借口了。
“特工?你以为现在是拍电影吗?”对于向日的说辞,女人并不相信,身体又往床里靠近了一点。
“我真是个特工。”既然已经扯开了,向日就决定把“特工”的形象演到底,而且他心里也存了从这女人的嘴里打探一下隔壁海因克等人的信息,毕竞是住在隔壁的,向日不相信她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无法提供。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的?”女人再次问道,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而且还躲到自己的衣柜中这种根不像是好人会做出来的猥琐行径,她根不会轻信向日的话。
“从那里进来的?”向日指了指已经拉好窗帘的窗户。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女人的声音突然大了许多,也许是因为过了这么久还不见向日有所动作,或者更主要的原因是带着副眼睛的向日看起来斯斯的并没有什么威胁力,让她的胆子稍稍壮大了那么一点。
“知道隔壁住的是谁吗?”向日不答反问,脸上也表现出神秘的样子。
“隔壁住的”女人忽然一愣,接着瞪大了眼睛,有些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三个外国人?”
“有三个?”向日也愣了一下,居然有三个?看来自己之前真的没猜错,海因克一伙不止两人。
“你不知道?”听向日那样说,女人又警惕了起来。
“我以为只有两个人的,谢谢你提供这么重要的信息。”向日马上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对方的怀疑,接着不给女人多思考的机会继续问道:“对了,问一下,他们是一早就住在这里的吗?”
向日的表现堪称天衣无缝,女人也终于有些相信他的话了:“不是,隔壁原住的是一户与我们家有十几年交情的邻居,不过他们几天前把房子卖了,就是卖给了这三个外国人,然后搬去了市中心。”说到后面“市中心”的时候,女人眼中显得颇为艳羡。市中心啊,那里的房价可不是这种属于城市边缘的民房可比的。
“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隔壁的房子里吗?”向日也就是随口一问,其实并不真的奢望能从女人嘴里得到答案。
“你真是特工?”女人不答,只是再度将信将疑地看了向日一眼。
“这种事有必要骗你吗?告诉你,那三个外国人是极其危险的人物,我的目的是蓝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果能够偷听到他们的谈话,那就更完美了。可惜刚刚一直在外面观察,没有找到可以进入房子的办法,正好你这个房间是离隔壁最近的,所以我就进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