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敢动我,易家就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看到向日在听到易澄壕的名字就开始愣神之后,中年人以为他是忌惮于这个名字,虽然胸口仍旧被紧紧抓着,但神态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几分张狂。
“易家?我记得你姓柳吧?”向日提着那个中年人的胸口,目光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刚刚他可是听廖局长叫过他的名字。如果说是个姓易的,或许他还会给几分面子,但现在只是易家的一条看门狗,就完全没必要给主人面子了。
“那又怎么样?”中年人完全无惧于向日的强势,显然已经认定了向日真的不敢拿他怎么样。
“从现在开始,你被踢出易家了。”向日冷冷一笑,对付这种人,让他失去一切权利,无疑是最悲惨的。
“你以为你是谁,快放开我”中年人挣扎了起来,显然把向日的话当成了一个笑话。
向日一把松开对方,他觉得打了这样的人简直是脏了他的手,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既然看门狗被放了出来,那么找上它的主人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的人用很不耐烦的口气道:“又有什么事?”
“金龙会所知道吗?”向日慢条斯理地问道,看来易小姨对自己的怨念真的不是一般的重。
“问这个干什么,你在那里?”声音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似乎很担心生了什么出乎预料的事情。
“有个姓柳的得罪我了。”向日说得轻松之极,就像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情。
“你没把他怎么样吧?”易筱君可是清楚这个外甥的脾气的,既然说到得罪他了,估计已经产生了强烈的冲突。姓柳的虽然可以忽视,但他身边的某个人可是易家手底下的一张王牌。
“已经收拾了,而且我也宣布了,他被踢出易家了。”说到这里,向日看了一眼旁边的中年人,对方的脸色有些死灰,不过更多的是将信将疑。
“混蛋!这种事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你说踢出就踢出,你以为你是谁!”对面的易小姨有些咬牙切齿了,不过她显然更重视另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见到他身旁的那个混血儿?”
“琼斯吗?也收拾掉了。”向日的口吻仍然是那种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
事。
“臭小子,那”
不等易小妓说下去,向日已经打断了她的话:“那种垃圾要来千什么,我一根手指就能捻死他!”
“你等一下,你是说,他是被你收拾掉的?”原暴怒的话忽然意识到问题关键,终于转化为柔和。琼斯的厉害,易筱君也见过一次,就算是与老头子身边的那个护卫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虽然向日这个外甥的实力也亲眼证实过,但能那么轻松地说出用手指抢死对方的话,看来有必要再一次对这个臭小子的实力作一次评估了o
“不是。”
“那是谁?”向日的回答令易筱君有些抓狂。
“我的一个手下,正准备介绍给你,不过你似乎没什么兴趣?”向日的语气绝对是在调侃,他早已经抓准了易家人的脉门,知道什么东西最吸引他们。
“谁说我没兴趣!”果然,易筱君的语气激动了起来,能收拾掉琼斯的人,身的实力绝对不会比琼斯差,“把他介绍给我,这件事我就当没生过。”
“介绍给你?你就那么饥渴?”
“臭小子,你再给我胡言乱语,小心我告诉你妈,你妈现在可是在北海。”知道以自己小姨的身份很难填得住这个不懂得尊敬长辈的臭小子,易筱君当然懂得借势。
“行了,废话那么多,什么时候需要,打个电话给我,我会把人带到你面前的。先把我说的那件事解决了”向日不等那边的易小妓提出异议,直接挂了电话。至于是不是真的把阿尔斯特介绍给她,就看她的表现让自己满意不满意了。
才刚挂了电话不到几秒钟,脸色异常难看的中年人身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接听之后,脸色已经完全变得死灰,手机掉在地上也不自知。不用说,易小妓已经展开了行动。
向日看都不看他一眼,瞥向一旁的市局局长道:“廖局长,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先走一步了。”
“是,是”廖国忠也是异常的尴尬,从中年人脸上的表情来看,他已经确定了一件事,自己这次居然投错了目标。幸好向先生似乎并没有与他计较的意思,不然后果就真的无法预料了。心中对于向日更加敬畏起来,想不到向先生居然与易家也有关系,而且看刚刚打电话的那种随便的语气,显然不是一般的关系。
中天大厦47层,依旧是南面的办公室,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交谈着。
“老头子怎么说?”易筱君悠闲地靠在沙上,虽然刚刚把一个为易家敛了一年财的家伙给放弃了,但这种小事并不会影响她的心情,何况,那种放弃也是有回报的。
“由我们自己决定。”易澄壕抽了口雪茄,脸上的表情因为烟头的火花而忽明忽暗,一如他现在的心情,“这小子真是不得了,老头子现在越来越纵容他了,”
“没办法,谁叫那臭小子有实力呢。”易筱君点了点头,表情似乎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对了,他说的那个人真有那么厉害?”易澄壕显然更关心这个问题,毕竞异能者的多寡和实力才是决定一个家族能不能继续辉煌下去的重要标志。
“我相信这种事他没必要说谎,而且”说到这里,易筱君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算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不是还有他人吗?”
“就怕这小子不肯轻易上当。”易澄壕可没有那么乐观,想起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幕,就知道这个外甥不是那种随随便便能被人利用的人。
“可惜你没有个漂亮的女儿,不然想要他上当,就实在太容易了。”易筱君的语气似乎带着些讥诮,显然对于某个臭小子的嗜好,她自认为是了如指掌了,“老头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他去京城见识见识?”
“这个倒没有,不过想必不会太长了。”易澄壕将抽到一半的雪茄按到烟灰缸里,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马路上的车流有些怔怔出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