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色已暮,和他分开已经10天了,10天,他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从我的世界里消失的一干二净。原来,他真的能做到这么决绝。是我真的让他绝望了吗?还是他本已厌倦了?抑或我只是他的沧海一粟,纵然有些挂怀,在莺莺燕燕的世界里还是很容易把我忘记?脑子里在不停的胡思乱想,好多人的话像潮水一样涌来,小丽的“听说他花的很”艾云的“他上过的女人比我们见过的都多”保姆的“我在别家做长期的”陌生人的“子越,令宜,你们来啦?”------一句句几乎将我淹没,让我窒息到直抽气,全无挣扎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的站了起来,把小龟喂了,小龟似乎饿了好几天,欢快的扑腾着吃。看的我丝丝心疼。小龟,你和我一样都没人会在乎了呢。留恋的又看了房子一眼,我静静的锁上门离去。
去了一次,就像开启了一扇通往他的大门,还想去第二次,第三次,哪怕就是去能感受到他已离去的气息,还是想去。第二天忍不住又去,给自己的理由是小龟饿了需要喂。一路的纠结辗转,却是2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程还是那么快就到了。屋里没有人,保姆可能是被他辞了或者到了其他家吧。我心内暗暗嘲笑自己,人家也许已经转移阵地了呢。喂了小龟,静静坐到窗台前的椅子上,看着楼下,不知过了多久,遛狗的女人多了起来,楼下的人来来往往多了起来,我才惊觉时间又不早了,日已西陲,正要起身,忽然心猛地一揪,开始突突的狂跳,他的车。正慢慢的从楼前开过,从这里可以快捷的通到地下车库,然后电梯上楼。我一惊,就有种想夺门而逃的感觉,却发现他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在楼下停了下来,走了出来,我的心像要跳出来一样,紧张的竟然两手都是汗,看不清他的神态,只见一身正装,他很喜欢穿深色的西装,显得很冷峻。他要上来吗?我几乎有些站立不稳,手紧紧抓着阳台的栏杆,却见他靠在车上,点燃一支烟抽着,看着楼上我这里房间的位置,我一惊,赶紧躲在了阳台的窗帘后面。我在窗里看着他,丝丝心颤,他在窗外看着这里,应该看不见我吧,不知他是什么心情?是路过来歇歇?还是他看见了我不想上来?
就这么对看着,很像卞之琳的意境:你站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外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子越,不知道这几夜谁在装饰你的梦,我的梦里,全是你啊。。。
一支烟的功夫,竟然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起初不经意的你,和不经事的我,经历了这些,究竟你是什么心情?我好痛,几乎支持不住,扯着窗帘缓缓的蹲了下去,眼泪早已不自觉的滑落。他抽完烟转身上车离去了,我从窗帘后走出来,伸出手,却是玻璃窗就隔在我的面前,抓也抓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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