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云毕业时时我们班最早找到工作的一批。大约在大四第一学期末就在那个公司实习了。毕业了正式过去的。大约在08年秋结的婚。老公是个小老板,谈生意的时候认识,就情定终身了。艾云结婚的时候我有幸去观瞻了一下,一家豪华的酒店,整整摆了一个大厅。我都不知道那有多少桌。
到北京的时候,艾云开车接的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去t市前,只道以后不会常相见,却是辗转一个华年,就又见面了。艾云住在五环外的一幢叠拼别墅。不算特别大,却布置的很有田园风,非常的舒服。家里只有一个保姆李嫂。我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劲的问“不会打扰你吧?”艾云笑了“我平时也基本一个人。”我虽然有些好奇,还是没好意思问。
那晚上我们卧聊了好久。从大学谈到现在,说起大学那个特别喜欢她,苦苦追了她三年的工科眼镜哥,现在去了一个研究所搞项目,据说也很有钱。她叹口气“当时真傻。”我开玩笑“你后悔啦?”她沉默了,又问我“你为什么分手了”我也沉默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曾经无话不谈的闺蜜也有了不能谈及的雷区。不是不够好,而是我们的年龄,已经有了不能说了秘密。
我又开始去找工作。此时深刻的理解一句真理,你的专业固然重要,但是第一份工作更重要。直接决定了你从事某个行业的。我的专业可及的那些公司依然无力企及,反而很多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门向我抛了橄榄枝。虽然待遇不算很好,但是很快有个落脚点,再骑驴找马,还是更踏实些。
找到工作后,本想找个地方搬出去。无奈艾云一再挽留,说她平时也常一个人寂寞的很,而且我来了近半个月,也从没见过她老公,想来一个人也无聊,就没有搬。艾云专门收拾出二层一个小客房给我让我常住。在艾云家的第三个星期终于见到了她老公,客套的和我打了招呼,只住了一晚上就走了。第二天是周末,艾云的情绪很不好,我也不敢问她。
如果说命中注定我和子越的孽缘,那的孽缘的开端就是那天中午艾云的一个电话。那天她心情很差,午饭过后,打了一个电话,似乎是约了某个地点去做spa。非要拉我一起去。我笑道“我就是个菜鸟,你不怕带个山妹子进城丢面子啊”她却说必须得带我这个山妹子见见世面。被她一顿撺掇,只好陪她一起去。“你不是还约了人吗?”我问。“你去了就知道了。”她笑笑。
艾云开车去了一家女子养生会馆,沙发上的一个妙龄女子已经站起来打招呼了。一见面就和艾云来了个夸张的拥抱“宝贝儿想死你了。”艾云向她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小薇”那女孩子打量了我一会,忽然扑哧笑了“这姐妹儿和我长得还有几分像”艾云也好奇瞅瞅,“你不说不觉得,仔细瞅瞅,是有几分像。”那女孩子一把拉着我,热情的说“那就更有缘分了。”
那天做完spa,艾云问我感觉怎么样,我面红耳赤的摇摇头,你这贵妇人享受的我还真受不了,被人摸来捏去的,虽说是女人,也怪臊的。艾云阴阳怪气的来了句“不同人感受不同啊,幼珍就不会,是吧?”幼珍就是那个女孩子,撇撇嘴,没啃声。
又闲聊了几句,艾云说话总是怪怪的,那个幼珍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我虽然听不出所以然,大致看情形也看出幼珍听着不痛快,就忙打岔把话头扯到别处去。幼珍感激的看着我,临走非要留下我电话,说再聊。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不解,问“幼珍是谁啊?你约人家出来就为吃你的枪药啊?”艾云哼了一声“一个坐台的,不知用了什么媚术勾了个大老板,现在也不用出台了,天天别墅住着,宝马开着。咱们读半天书还不如个坐台的。”我撇撇嘴“看不惯你还约她。”艾云大嗓门,“也就我还拿她当个人看。那些阔太太,别管是二奶三奶,五十步笑百步,还嫌她脏。所以她也就爱和我聊。人是不坏,没什么坏心眼儿。”我没吭声,这就是现实,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嫁得好不如清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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