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齐此话一出,顿时赢得了所有护卫的叫好声,连带着一些长老,也是暗暗点头,似乎也觉得羽天齐言之有理!
羽天齐见状,当即不失时机的推波助澜道,“叫我说,虽然金善赌有错在先,但其为家族殚精竭虑的精神却值得我们学习,所以晚辈不才,觉得此事无需大动干戈,不如就罚金佳回去面壁思过!以示警告!”
“对!二少爷是为了家族着想,若是打了他,寒人心啊!”
“二少爷做的没有错!不该受罚,应该奖赏!”
“放人!放人!”
一时间,所有护卫变得群情激奋起来,羽天齐的短短几句话,都说在了众人的心坎内。然而,虽然护卫们力挺金善赌,但长老们却没有吭声。而那首座的长老,更是脸色阴沉了下来,其凌厉的目光缓缓扫视过全场,怒喝道,“住口!在议事堂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说到这,那老者嗤笑一声,看向羽天齐道,“小子,你一个外人,竟敢擅自插手我金家之事,难道你当我金家真的是空气不成!”
“不敢!晚辈只是就事论事!”羽天齐平静地看了眼这名一而再,再而三阻挠的老者,当即忍不住道,“不知前辈是金家的哪位长老,难道前辈认为晚辈说的有错?”
“哼,老夫便是金家长老院的大长老金风幸,你一个小小宗师,在我金家议事堂口出狂言,蛊惑人心,到底是何居心!难不成是玉衡派来我金家搅局的人不成?”那老者冷笑道。
“哦!原来是大长老,那金范便是你的孙子吧?不错!不错!有其爷,必有其孙,你们爷孙两个,都是如此的不可一世,哎,金家有你们两个,也不知是福是祸!”此时此刻,羽天齐也不再有所顾忌,直接言辞犀利的批判道。
而随着羽天齐说出此话,全场的长老们各个脸色微变,实在没想到羽天齐竟嚣张到了这等份上。在金家的议事堂,出言顶撞金家的大长老,这等猖狂,也不知羽天齐是有足够的资本,还是不自量力。不过看着羽天齐昂然不惧,自信满满的样子,众人却选择了前者,眼前的青年定是有着足够的凭借!
那金风幸闻言,顿时气得面色铁青,其怎么也没想到,羽天齐竟会公然的嘲讽自己。这等屈辱,是其这一辈子以来,从未受到过的。这一刻,这金家的大长老当即站起身,目光森冷地看着羽天齐,咬牙切齿道,“小子,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你信不信,老夫可以让你永远留在金家,保证玉衡的人不会有异议!”
羽天齐不屑地瞥了眼老者,直接无视了老者的威胁,静静地看向金家族长,道,“金族长,小子有三个问题,还请金族长解惑!其一,如今许多势力针对金家,打击金家的势力,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其二,金家的立足根本是什么!其三,你们拟定出的对策,你觉得可行吗?”
金族长有些愣神地听着羽天齐的话,当即不由自主地答道,“如今许多敌对势力对我们出手,就是想谋求我金家的产业,想将我金家在烽域除名!而我们金家的立足根本便是民心,如今我们金家势弱,也唯有此法可以暂缓危机!”
“不错!金族长,你说的是暂缓危机,而不是解除危机!至于那些势力针对金家的所作所为,便是为了摧毁金家的立足根本,民心!若是金家一味的退避,早晚会失去了民心。让那些依附于金家的势力与民众心灰意冷!到时候,金家又拿什么资本去抵抗外强的入侵?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金家若是忍让,只是在自掘坟墓!此法,可行吗?”羽天齐冷笑道。
“可是不如此做,难不成我金家就与他们火拼?如果是这样,我金家将会败亡的更快,如今,我们只能暂且隐忍,再寻它途!”那金族长脸色不好看道。本来这些都是金家的家事,如今和个外人激辩,金族长自然有些挂不住面子。
羽天齐闻言,微笑地摇了摇头,道,“金族长,这便是你们金家不可一世的原因!如今,金家都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你们还放不下面子,不愿与人联合!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可以联手对付你们金家,难道金家就不能寻找盟友抵抗外辱?在这烽域,虽然无烽道派势大,但还不能一手遮天!那些受过无烽道派气的势力想必也不在少数!如果金家将这些小势力拧成一股,难道还怕无法暂时抗衡无烽道派的压迫?再者,以金善赌身为玉衡学员的身份,拉拢玉衡支援金家也不是难事!那东呈学院和庭华学院可是玉衡的势力,如果有他们支援金家,难道还怕对抗不了无烽道派的压迫?所以我说,你们金家就是太过不可一世,忽略了许多盟友,这才搞的独木难支!若真按你们说的做,恐怕十年不用,金家便会在烽域除名了!”
羽天齐此刻说的是眉飞色舞,话语中的蔑视不加掩饰,在羽天齐看来,就是金家的感觉太过自我良好,才搞的固步自封,处处受制!
金族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看着羽天齐。羽天齐所言不假,羽天齐的方法确实是最好的应对之策,而这个方法,金族长也不是没想过。但是,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点,便是玉衡的态度!如果玉衡不支持自己金家,纵使那些小势力,也不敢公然与无烽道派作对,毕竟,彼此差距实在太大了!纵使那些小势力肯支持,金家也很难抵挡无烽道派!
所以,此中关键点便是玉衡!然而,金善赌虽是玉衡的学员,但也只是普通的学员,要靠其拉上玉衡的关系,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这个方法,才没有得到长老们的认同!
一念至此,金族长看着周围脸色都极为难看的长老们,当即暗暗地叹了口气,道,“洛小友,你所说的我们都知道,可是想要玉衡支持我们金家,这恐怕很难办到!毕竟,玉衡不会为我们区区一个金家得罪无烽道派!”
“哼,谁说不会,你们没试过怎么知道!”羽天齐不屑一声道,“金善赌是玉衡的学员,我敢保证,他能拉上玉衡的关系,但是你们呢?不但不给他表现的机会,反而还要责罚他,你们觉得这样做,对吗?哼,金家,就是太过自以为是,老以自己的感觉去衡量一切!”
此刻,羽天齐肆无忌惮地诋毁金家,非但没引起众位长老的不满,反而,让众位长老眼睛一亮,有些期盼地看向羽天齐,就连那金族长,也有些忐忑地问道,“洛小友,你说善赌能拉上玉衡的关系?这是真是假?”
“你觉得我有说谎的必要吗?”说到这,羽天齐对着金善赌使了个眼色,道,“金胖子,你自己说,你有没有把握!”
金善赌此刻也已失神,没想到羽天齐会如此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当即,金善赌中气十足地说道,“当然,我肯定能让玉衡支援我们!有玉衡的支持,无烽道派也不敢轻易出手!到时候,对付那些敌对势力,难道我金家还怕他们不成?”若是先前,金善赌可是没有半点信心,但是有羽天齐在,金善赌就有十足的把握了!以羽天齐在玉衡的地位,哼,只是一句话的问题。
金族长闻言,不敢置信地看着金善赌,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若真的如此,那金家又何惧无烽道派呢!这一刻,金族长脸色顿时连变,有些庆幸又有些尴尬地呵斥道,“金佳,为何你先前不早说?”
金善赌努了努嘴,有些无言。先前自己不是还没有把握吗?
“族长,此事兹事体大,可不能贸然决定!若是金佳信口雌黄,引得我金家做出那破釜沉舟的决定,到时候没了玉衡的支持,我金家可就在劫难逃了!”瞧见族长脸上动容的神色,金风幸当即反驳道。
羽天齐闻言,目露寒芒地瞅了眼金风幸,不屑道,“金风幸,你究竟是不是金家的人?我个外人都对金善赌如此有信心,反而你个金家的族人乱扯后退。难不成你是存心想让金家处于危难中?”
“小子,你休要胡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此事事关重大,关乎我金家的存亡,岂能儿戏!”那金风幸怒吼道,“小子你若是在胡搅蛮缠,可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金风幸怎么个不客气法!说句实话,若不是看在金善赌的面子上,你们金家的死活,我也不会管!”羽天齐傲然说道,“金风幸,我老实告诉你,你区区一个圣王,我根本没看在眼中!你识相的,就给我滚一边去,别在这里唧唧哇哇!”
听见羽天齐嚣张至极的话语,所有长老都不禁神色微变,眉宇间闪过抹煞气,连带着金凌,也是皱起了眉头,丝毫不明为何一向谦卑的羽天齐竟会如此强势,心中不禁快速思考了起来。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金风幸,却是处于了暴怒中。今日被羽天齐一而再,再而三的蔑视,纵使其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此刻,金风幸终于忍无可忍,一举跃入场中,枯老的大手,直接朝着羽天齐胸口印去!
“恼羞成怒,想杀人泄愤?”羽天齐冷笑一声,当即施展出蝶影魅步,躲开了金风幸的一击,然后,羽天齐便毫不犹豫地斩出一剑。而这一剑,并不是很强,仅仅射出一道y水元力袭向金风幸!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这蓝芒之中,却隐着一团白光。
“哼,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瞧见羽天齐的攻击,金风幸顿时嗤笑一声道,“区区一名宗师,还敢逞凶,老夫今日便要好好教训你!”
对于羽天齐,金风幸是打从心底看不起他!而就是因为如此,金风幸便仗着实力高强,直接选择硬接羽天齐这一剑。只见其大袖一挥,一股恐怖的阳火元力便席卷而出,将那团蓝芒击为了飞灰!
然而,异变就在此刻发生,y水元力虽然被金风幸化解,但藏在剑气之中的灵魂攻击却未能被抵挡住。当即,那团白芒便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金风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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