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缘楼最顶层的一座豪华包厢之内,羽天齐极为无语地看着围在自己身前的一干人等。以谢路飞、梅玉为首的九名同学,正极力的欢呼、呐喊、喝彩和尖叫,似乎众人在此刻有使不完的精力,正酣畅淋漓的宣泄着胸中的抑郁,不论男女,此刻都变得极为疯狂。
自从酒楼开业以来,生意虽然红火,但由于玄青几人经常闹事,使得酒楼的生意一直无法扩大,但是今日,双方在学府内正式比斗之后,这种局面终于打破!羽天齐不仅一战成名,更是当众表现了自己的强大,而至此,96班的大名也疯传至学院的每个角落。而也因此,聚缘楼的生意一日千里,瞬间火爆了起来。
可以说,今日聚缘楼能够有如此繁华盛世,完全是羽天齐带来的,这些来到聚缘楼的学员,大半都是慕名前来,为了瞻仰学院内第一高手的真容。
听着谢路飞几人唾沫横飞的描述着今日的盛况,羽天齐也是倍感错愕,不过更多的却是欣喜。因为羽天齐知道,今日自己震慑的效果达到了,不仅打响了酒楼的名气,更是彻底杜绝了前来挑事的学员,恐怕日后很长的时间里,所有找聚缘楼麻烦的人都会先心底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够击败羽天齐,否则,众人也只有眼红聚缘楼的生意。
“天齐,这次真要谢谢你,帮我们解决了大麻烦!”众人坐下之后,终于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而谢路飞也是率先举起酒杯对着羽天齐感谢道,“这次若没有你,酒楼的生意也绝对走不上正轨,这杯酒,是兄弟敬你的,你可要赏脸!”说着,谢路飞一饮而尽,然后满含笑意地盯着羽天齐,目光不断在羽天齐与其身前的酒杯上徘徊,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听了谢路飞的前半句,羽天齐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直到谢路飞干了酒水,羽天齐才发现谢路飞的话恐怕不简单,眼角不自觉地偷偷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羽天齐当即心中一紧,因为此刻,包括苏晴在内,所有人眼中闪着一抹狡黠,似乎眼神并不是如此友善。
想到这里,羽天齐便明悟过来,恐怕这道谢是假,三堂会审是真!自己无声无息消失两个月,恐怕谢路飞九人也为自己担忧了两个月,虽然自己今日有了些寸功,恐怕在眼前的情势下,也绝对补偿不了九人受伤的心灵。思索间,羽天齐心底隐隐有些发毛,这灌酒恐怕是众人的第一步!
“天齐,你怎么不喝啊?路飞可是真心感谢你!”一旁的苏晴见羽天齐犹如老僧坐禅一般不声不响,当即柳眉一挑,芊芊玉手直接代羽天齐拿起酒杯,塞进了羽天齐手中道。
来了,来了!羽天齐心中一阵苦涩,但是看着十人投来的“殷切”笑容,羽天齐便知今日的事无法善了,当即一咬牙,沉声道,“只此一杯,下不为例!我敬你们!”说着,羽天齐直接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可怜的羽天齐也只是第二次喝酒,而且这次喝得太急,顿时被呛得脸色大变,低着头巨咳起来。
“咳咳咳”羽天齐一直咳嗽了许久,待到整张脸变得通红,眼角泛着泪花才微微好转,但是喉间到小腹仍就残留着一股火辣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直冲天灵,使得羽天齐有些头痛欲裂的感觉。
看着羽天齐如此不济事,包括苏晴在内的十人,顿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打量着一脸狼狈的羽天齐,似乎看见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直到良久,苏晴才黛眉微蹙,惊讶道,“天齐,你不会喝酒?”
此刻缓过劲来的羽天齐听见苏晴质问,顿时尴尬地点了点头,道,“不会!你们何曾见我喝过酒!”
众人一愣,瞬间回忆起当初第一次聚餐的情景,羽天齐可不就是独自坐在一旁,捧着杯茶坐到了最后,那日由于众人欣喜,以为羽天齐只是不喜喝酒,所以找不会喝酒为借口,而今日,众人看见这一幕,才深深明白,羽天齐说的是实话!
“咳咳!”谢路飞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道,“天齐,男人喝酒可以表现气概,女人喝酒可以美容养颜,所以一般人都会喝点酒,只是量多少的问题,倒是你这种滴酒不沾的实属罕见!”随着谢路飞的发言,其余九人顿时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用一种看另类的眼光不断瞅着羽天齐,似乎这个物种极为新奇一般!
不过羽天齐毕竟是羽天齐,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对于谢路飞满口的胡言也没有听进去几句,仅仅淡淡一笑,便耸了耸肩道,“这喝酒确实好处不少,你们多喝点,也不用管我了!”说着,羽天齐根本不理睬周围十双微微抽搐的眼神,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开始品了起来,完全摆出了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天齐,你这样是不对的!”
“天齐,我们还没敬你酒啊!”
“天齐,是不是兄弟就看这次了!”
“天齐,是不是姐妹就看这次了!”
霎时间,谢路飞十人当即不乐意了起来,拼命地教育起羽天齐,可是任众人如何威逼利诱,羽天齐完全无动于衷,再也不愿多喝一杯,而先前那喝下肚中的酒水,也在众人惊颤的眼神中,被羽天齐毫不客气的逼出了身体,看得众人一阵无语!
一场闹剧一直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直到门外走进一名小二,谢路飞才露出抹老板的模样,大模大样地随之而去。仅仅过了半晌,等到谢路飞归来之际,其身后已经不自觉地多出了十一道人影。
而看见这十一人,场内的众人都是不自觉地脸色大变,包括苏晴也露出抹不满之色,仅仅只有羽天齐,一脸笑意地打量着来人们。
见到众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谢路飞当即轻咳一声,解释道,“大家切莫误会,不是你们想的那般!”
“哈哈,确实,诸位学员,你们不必紧张!”为首的中年人哈哈一笑,随即狠狠地瞪了眼身后的九人。那九人顿时一个激灵,当即并排走上前,径直地施了个九十度的大礼,然后齐声说道,“对不起!”
九人的这一举动,顿时让众人愣在了原地,就连羽天齐也倍感意外九人的举动,苏晴心电一转,便明白了来人的用意,当即脸庞上挂上抹和煦的笑容道,“诸位客气了,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大家是不打不相识嘛!”说着,苏晴一脸笑意地迎上前,与带队的王飞攀谈了起来,其变脸的厉害直叫羽天齐好生佩服。
而玄青九人也在谢路飞、梅玉的招呼下直起了身,不过九人仍就有些不自在,虽然表现的极为客气,但是每当眼角瞥到羽天齐时,眼中都流露着抹尴尬。
“哈哈,天齐兄弟,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随着一声爽朗的大笑,那到来的十一人中的最后一人缓缓走来,抖动着其身上那颤抖的肥肉,一脸笑意地走到羽天齐身前!
羽天齐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金善赌,眼中也闪过抹诧异,微笑道,“金兄,你怎会来我这酒楼,你可真是贵客啊!”
虽然羽天齐也是第一天认识金善赌,但不管从其修为还是能力,羽天齐都知道此人在凡玉学府绝对是个名人,而且极有话语权,单从其今日成为武斗场的裁判便可看出,若没有一定的资历,绝对不可能被众人推选为裁判。
金善赌哈哈一笑道,“天齐兄哪里话,这酒楼我可是经常光顾的!说起来,你这酒楼开业也有我的一半功劳哦!”说着,金善赌高深莫测的一笑!
而那边的谢路飞瞧见金善赌的出现,也急忙赶了过来,对金善赌微微一礼,便小声对羽天齐说了几句。
“什么,你的钱是从这个金胖子那借来的?”羽天齐大吃一惊,当即眼神变得古怪起来,据苏晴的描述,羽天齐可是知道这抵押酒楼花了谢路飞不少心思,因为金额庞大很难筹集到资金,后来虽然借到了金币,但由于利息极高,使得羽天齐非常不满。
按正常的计算来说,这酒楼每年的盈利,绝大部分必须用来支付利息和偿还外债,众人只能分到少许的利润,而真正赚钱的就是那放贷之人,也就是说,自己等人头几年都要无偿帮助金善赌做白工,真正要赚钱恐怕还得先喂饱金善赌。所以羽天齐在得知金善赌就是那披着羊皮的狼时,神色顿时不善了起来。
察觉到羽天齐的凌厉的眼神,金善赌略显尴尬地赔笑道,“天齐兄弟,小弟也只是糊口饭吃,这一千五百万可是老哥的血本啊!”
对于金善赌苍白的狡辩,羽天齐视若无睹,随手一翻,一张金卡便出现在羽天齐手中,丢给了金胖子道,“这里六百万,还有九百万回头还!至于利息,给我下调到合理的程度,你懂的!”
金善赌尴尬地接过白天自己输给羽天齐的金币卡,当即收进了戒指,赔笑道,“天齐兄说笑了,要是早知道这酒楼是兄弟开的,小弟绝不敢要天齐兄的利息!”说到这里,金善赌一把搂住了谢路飞,皮笑肉不笑道,“路飞啊,你这人不地道,这酒楼是天齐兄的也不和我知会一声,害的老哥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谢路飞极为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心中暗骂金善赌无耻,脸上却陪着笑脸道,“我的错!我的错!只是不知今日是什么风将大哥吹来的?您可真是稀客,待会可要多喝几杯!”
“嘿嘿,我可不就是要通知你以后免息的事才来的嘛!”金善赌堆着笑脸道,同时将目光投向了羽天齐道,“顺便找天齐兄说点事!”
一听金善赌给自己免息,谢路飞都怀疑自己耳朵出错,金善赌可是有名的奸商,此刻竟会破天荒的给自己免息,虽然有羽天齐的威慑影响,但也绝不会让金善赌如此慷慨,而这一切,只能说明,金善赌有事求羽天齐,想到这里,谢路飞当即会意过来,和金善赌寒暄两句便退了开去,将说话空间留给了羽天齐两人。
“怎么,金兄,有事?”羽天齐微微一笑,古井不波地问道。
金善赌点了点头,笑道,“确实有一事相求,而且非天齐兄不可!”
羽天齐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金兄你说说吧!”其实羽天齐也不想多事,但是碍于金善赌已经卖了人情给自己,省去了自己许多利息,所以羽天齐也只能硬着头皮先听听金善赌的来意!
金善赌微微点头,轻声道,“这里人多口杂,天齐兄,我们换个地方说!”说着,金善赌对着羽天齐招了招手,当先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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