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诚还没着手处理自己的事情,雷觉昆已经找上他,亲自登门造访那一种。为的只有一件事,金公主要单方面放生叶景诚。
“诚仔,你也知道金公主是什么情况,股份方面并不是我一个人独大,有些事我一个人下决定是不算数的。”
雷觉昆叹了一口气,带有丝丝无奈感慨道:“所以我一开始就烦这种问题,不然也不会做什么事都务求拿大份。”
雷觉昆很看好叶景诚这个后生,特别是叶景诚独断独行的个性,十分对他的胃口。而且每一都是用行动证明自己才是对的一方,所以雷觉昆和他的关系不单单是合作,私人方面更是把他当作叔侄来看。
如果牺牲一些条件可以保住对方,雷觉昆自然不会介意。只是以现在的局面,他一个人再吃亏,也不可能换来这个条件。
何况叶景诚是一只生金蛋的公鸡,如果是一般的情况,金公主的股东也不会放弃这个利益,只是眼前的情况不一般。
金公主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不再是单方面的邵氏或者嘉禾。这两位霸主为了巩固行内的地位,居然联手来打压金公主这个新手。
归根到底还是金公主登场太过仓促,事前没有足够时间来准备对策。所以面对两大霸主的联手,金公主根本没有还击之力。
特别是叶景诚最近传出的风闻,如果他一路高歌唱大调那还好说。金公主就算遇到这次的事件,股东们还有机会酌量要不要冒这个险,
偏偏叶景诚这次栽了个大跟头,先是传出一系列为祸女星的丑闻,然后又是投资期货失利欠下巨款。嘉禾和邵氏不把握这个机会才是傻子,难听点说一句,这叫痛打落水狗。
当然,金公主也不是软柿子。
嘉禾和邵氏虽然联合,但是也不可能一句话,就让金公主股东们放弃叶景诚这只金鸡。主要还是他们也做出了退步,只要叶景诚不留在金公主,那他们就默认金公主的存在。
对他们来说,叶景诚个人的威胁,甚至要大于一条院线。
“没问题,那就解约吧。”叶景诚初步计划已经达到,至于金公主的未来还不到他来操心。
“诚仔你也不用这么灰心,金公主无能力留下你,不代表嘉禾和邵氏不行。”言外之意,却是要叶景诚去投奔别人。
“这个再看一下吧。”叶景诚敷衍道。
“另外关于电影分成和违约金方面…”
雷觉昆暗自摇了摇头,这次完全是金公主对不住叶景诚,问题那些股东不肯放下些许利益,分成雷觉昆还可以做主给叶景诚送过来,但是这个违约金他们轻易不想拿出手,如果叶景诚在这件事上纠缠,他们宁愿那一笔钱出来打官司,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叶景诚。
“算了,这件事我给坤叔你面子,拿到多少就多少吧。”以叶景诚的身家,并不志在这点违约金,更加不会浪费时间去打官司。
“好吧。”见到叶景诚不追究,雷觉昆也不打算再逗留,以私人的身份说道:“诚仔,如果钱银方面有问题,尽管来找昆叔。”
叶景诚知道他是想拉自己一把,但是他并不需要。眼下的种种不过是假象,为的就是替他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坤叔,如果以后九龙建业有什么变故,或者我可以帮你解决问题。”
对于雷觉昆,叶景诚重生前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只是知道这个人同样是当代大亨,但是后世的知名度远不及邵一夫和邹纹怀。
如果他多少可以猜测到一些缘由,并不是他的能力比不上邵一夫或者邹纹怀。而是受到他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影响,不像邵一夫他们比狐狸还要精明。
再加上后来一系列的变故,诸如证府批审多条巴士线路,使得九龙建业的股价大跌。另外股市狙击手针对找上门。甚至金公主最后的分体,和这件事有不可开交的关系。
所以雷觉昆这一句寻常的关心话,值得他为对方留下一个承诺。
雷觉昆不知道叶景诚为什么会这么说,所以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最后“嗯”了一声便离开了青灯娱乐。
……
“杨生,你要我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不知道这个……”街道上,一个右手打了石膏的中年人,正和一名身穿正装男子进行交接。
在街道的一侧偏僻位,一道目光正锁定两人,这个人正是张铁龙。而被他监视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东方日报的专栏记者李鑫,另一个则是委托他办事的雇主。
“这次你做得不错,下次有机会我还会关照。”说完这名男子拿出一张支票,数目是十万元。
李鑫接过这张支票,根本就开心不起来。见过鬼他还不怕黑吗?这一次他运气好,虽然被人打断右手,但是及时去到医院,右手顺利驳了回来。
如果他再收这种黑心钱,下次可能就不是断手,而是连小命都保不住。要这些大人物费心去对付的人,怒火又岂是他能够承受的?
李鑫拿到钱讪讪离开,这十万元原本是他的酬金,现在只能作为他后续的医药费。那名叫杨生的男子,倒没看出那么多门道。见到对方离开后,他步行来到不远的一辆车前。
“两位邹生,已经把他打发掉了。”原来,他不过是一名司机。坐在车内的两兄弟才是正主,不正是邹纹怀和邹定欧吗?
“他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邹定欧多口问了一句。
“他们这一行的人,既然收得雇主的钱,就料定会得罪某些人。仇家报复的事经常有,他这个情况还算是轻了。”司机带有几分不屑。他只是一个司机没错,但是他靠的是自己。并不像对方收了黑心钱,然后随便污蔑、诬陷他人。
“吃得了咸鱼耐得了渴,我们给钱他交差,其他事与我们无关。”邹纹怀理所当然说道。
“大哥,那接下来…?”邹定欧询问道。
“阿昌这几天忙不过来,你找个时间去见下那个后生仔,试探一下他有没有靠拢嘉禾的心思。”
这个年轻人才华是有的,只不过羽翼未丰就展现锋芒,这一点简直是被对方扼杀的机会。
如果叶景诚稍微低调一些,单是一部过千万票房的电影。嘉禾和邵氏主要针对的对象,还是他栖身的金公主。
不然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他既取代了金公主的角色,自然要遭受金公主的厄运。邹纹怀语气听起来有几分可惜,只是他心里面的想法截然相反。
邹定欧点了点头,问道:“我看那个三毛好像和叶景诚走得挺近,你觉得有没有必要带上他一起去?”
“三毛?”邹纹怀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个肥佬并不待见,
“没必要。他靠近叶景诚无非是为了剧本,这件事他知道,我们知道,叶景诚也知道。所以他们的关系,绝对没表面那么好。”
洪金保完全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角色。这种人本身就是一个隐患,如今嘉禾家大业大还好说,真有一天屈于人下,这个洪金保绝对是走得最快的。
邹纹怀没在这个问题继续停留,转而问道:“邵氏最近有什么动作?”
“邵氏可比我们和味得多,我们挖过来的都是些卒仔,邵氏直接挖了叶景诚一名大将。”邹定欧苦笑道。他们的旧东主邵一夫,手段可比他们好使得多。
“金公主呢?”虽然嘉禾默认金公主的存在,不代表他们不继续打压对方。
“一样,阿昌这几天一直在挖人,不过都是些不太上位的角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