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个老婆的小嘴还张着,池尚真意笑了一下道:“不用这个样子,刚刚那只是个特殊的术法而已,具体原因,夫君我也不知道。”
“走,咱们进去看看那两兄弟怎么样了,现在船也快到达洞爷湖这边了,这一路上应该把这两兄弟吓得够呛。”说完之后池尚真意抬腿就朝着那已经被剑鱼嘴射成‘刺猬’造型的船长室走去。
东乡津九郎和大久保内政两个人感觉刚刚经历的一切有如世界末日一般,自从船长室前方玻璃被射穿之后,他们兄弟二人就开始了恐怖之旅。
那些尖锐的‘标枪’不时的从船长室内冒出来,将那不是很厚的铁皮墙壁刺穿,在墙上留下一根根锋利外露的尖刺,有些力度大一些的‘标枪’更是穿透了铁皮墙壁射了进来。
这给东乡津九郎和大久保内政两兄弟身上带来不少的伤势,两人混身上下被刺的鲜血淋漓的,不过好在都都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什么重伤,这算是兄弟俩的意外之幸了。
船长室单人小铁床下面,东乡津九郎和大久保内政兄弟二人死死的挤里面,同时铁床上下前后还堆放了一堆杂物用来防御。
但是就这样兄弟二人还是胆战心惊的,因为刚刚头一根‘标枪’居然从斜侧突破进来了,虽然没给兄弟二人造成什么新伤,但是也将二人吓得够呛。
东乡津九郎将身体紧紧的贴在地面,闭眼倾听的了一会,小心的转头对身旁的好友大久保内政道:“内政,我感觉外面已经有一会没有那些鱼嘴标枪了,可能这波危险已经过去了,要不咱们出去看看。这里面有些憋。”
一旁同样将自己身体紧紧贴在地面的大久保内政,听见好友这番话,想也没想直接回道:“你不要命啦,刚刚安稳一会你就想折腾,外面现在没有动静那很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安静,没准等我们刚出去就来一波厉害的攻击。到时候咱们兄弟俩就算彻底交代在这了。”
说到这里,大久保内政转头对着身旁的好友郑重道:“所以,咱们还是老实的带着这铁床下面吧,这里面虽然憋了一些,但是相比丢了性命,这点小痛苦算什么?”
听着好友大久保内政这番话,东乡津九郎没有出言反对,毕竟对方说的很对,要是一会他们刚露头就再来一波鱼嘴标枪射在他们身上。那兄弟二人可就太冤了,现在憋点就憋点吧,忍忍就过去了。
“话说,这个铁床还是当初你一定要搬上来的,当初要是依了我,将船长室弄成榻榻米的样子,那今天咱们兄弟俩可就彻底玩完了。”
既然不能出去透口气,东乡津九郎便和身边的好友聊起来了。毕竟一只所在这狭小黑暗的地方挺让人难受的,说说话还能让心情好一点。
一旁的大久保内政。听见好友东乡津九郎的话,在黑暗中咧了咧嘴道:“从小到大我不是一直都有先见之明么,当初要是依了你的意思将这船长室内弄成榻榻米的样子,就算咱们兄弟没遇上今天这事,也要被那颠簸的渔船摇晃的满地乱滚,看看现在。这焊接在地面的铁床,多结实,既能休息,还能做防御,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对于自己这个从小玩到到大的好友的性格。东乡津九郎是很了解的,听见对方这番话之后,他立刻明白对方进入了自恋当中,对此他也没去挑对方的不痛快,毕竟自己这发小就这点爱好了。
“内政,你说咱们兄弟今天能活着上岸么,刚刚我可是听见穿外面传来好几道怪吼声,这些声音光是听起来就让人感觉胆寒,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怪物。”东乡津九郎在黑暗当中,有些忧心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
本来陷入自恋当中的大久保内政,听见好友这番话,脑子立刻冷静了下来,过了一小会才回道:“能不能活着上岸这个事我也说不好,不过我感觉那位池尚大人应该是很有本事的人,会术法密咒,能控制海浪,这样的神奇人物对付一两只海怪妖精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
将话说到这里时,大久保内政似乎为了给自己好友添加一些胆气,继续道:“你说的那些怪吼之声我也听见了,我感觉应该是那海怪受伤痛苦的叫声,要是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咱们兄弟还能安心在这闲聊,恐怕早就沉进海底和鲨鱼聊天去了,放心吧,应该没什么事的。”
听完好友大久保内政这番话,东乡津九郎感觉好多了,刚刚好友说话的时候,他自己也在心里仔细的想了想,好像确实如好友所说的那样,要是现在外面局面真的不堪控制了,他们恐怕早就沉进海底了,而现在这渔船好稳稳的航行着,这就代表外面并没有什么大事,现在他们只要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床底下就行了。
感觉自己兄弟俩的性命暂时应该无事,东乡津九郎的心思也放松了不少,最起码不像刚刚那么低落了,甚至还小心的将两人前方的遮挡物挪开一点,让空气更加流通一些。
小心地挪开一个柜子之后,东乡津九郎小心的转了个身,朝着身旁的好友沉声问道:“内政,你说我们兄弟两个在这八云町活了这么多年了,咱们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这内浦湾中有海怪呢,你说咱们父母当初是不是被这些海怪害了的?”
对于自己好友这个问题,大久保内政感觉自己也回答不出来,当初两家人父母在海中遇难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是小屁孩呢,根本不知道事情具体如何,所以他们父母到底是不是海怪害的他也说不清楚。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就算是海怪害死的我们父母,那我们兄弟二人还有能力去报仇么,刚刚那震天的怪吼声你也听见了,那发出这般巨吼的海怪那体形绝对会非常的大。我们兄弟俩要是不自量力去对付,那只会给海怪塞牙缝。”
“津九郎,还是不要瞎想了,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着,多生几个孩子,将我们的家名传承下去。要是我们两个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也死了,那我们将无颜去见死去的父母。”
大久保内政说完之后,黑暗中一时陷入了短暂的安静,过了一小会东乡津九郎才缓缓开口道:“是啊,只有我们子嗣昌盛,将家名完整的传承下去,我们死后才会有面目见父母,要不然即使是死了我们也是罪人。”
听见好友这番话,大久保内政心中就放下了。他刚刚真的有些担心自己这唯一的好友,会做一些什么傻事,要知道对方在成长的这么多年,已经做过无数次傻事了,其中威胁性命的更是有好几次。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只有留下子嗣将我们家名壮大这才是最重要的,这次航行对于我们兄弟俩就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这位池尚大人神通这般广大。要是愿意多看我们一眼,那我们兄弟俩也会混出一些名堂了。”
内心单纯的人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任何烦恼忧愁,来的快去的更快,就这么一小会的工夫,东乡津九郎已经从思念父母的悲伤情绪当中缓过来了,现在听见好友这番话,当下接道:“是啊。这位大人这般呼风唤雨的手段,在古时绝对会被民众拜做鬼神的,要是我们兄弟两个能够学上一些皮毛,那真是~~~”
听着好友说了一半没有下文的话,大久保内政立刻就这的对方是陷入了幻想当中了。当下伸手在对方肩膀上捅了一下道:“别瞎想了,我们两个能被大人提携一二就很不错了,还敢窥视大人的秘术,真是不想活命了。”
“你不知道到自古以来所有秘法神术都是一脉单传的么?你看神社当中那些巫女神官,他们当中的管理者其实都是都是师徒关系,只有这样的关系才会被传授秘术,像我们兄弟这般野路子外人,能被大人赏口饭吃就不错了,千万不要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那会让我们丢命的。”
对好友这番推心置腹的劝说,东乡津九郎感觉心里特别热乎,从小到大他身边出现的人也不少,各种各样的任务,有称兄道弟的,有一起喝酒吃肉的,但是这些人现在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这些人就像那街上的行人一般,去了来了去了来了,来来往往反反复复。
这些年下来他身边最后还是只有内政这一个好友,对于这种朋友,东乡津九郎在心中将其称呼‘竹筷’,一辈子有一个就可以了,两人是最密不可分的好友,绑在一起应对任何困难,这种朋友真的太难得了。
“你放心吧内政,我也就是和你在一起说说而已,我没那么傻啊,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过说实在的,要是真的有机会从那位大人手中学习到术法,即使让我减寿十年我也愿意。”
“想想那挥手之间云起云灭;想想那一念之间杀敌于千里之外;想想那张口一言而定人生死,这种非凡的手段真是让人向往啊。”
“啪~~~”
东乡津九郎话音刚刚落下,就被大久保内政拍了一下后背,然后对其道:“你说的那些不是在说天皇陛下么?满脑子胡思乱想。”
纳尼,天皇陛下,这怎么跟天皇陛下扯上关系了,对于好友这番话东乡津九郎感觉有些迷糊,当下开口问道:“我是在说术法,哪里有说天皇陛下,你可不要瞎胡说。”
东乡津九郎狡辩不承认都在大久保内政的预料之内,当下他开口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说挥手间云起云灭;一念之间杀敌于千里之外;张口一言定人生死?”
“对啊,这怎么了,这都是在形容术法的威力啊,有什么不对的么?”对于好友的问话,东乡津九郎有些不解。
看着好友东乡津九郎还没明白,大久保内政当下开口为其解释道:“你听好了啊,国家每逢大事,是不是都要由天皇陛下做决定,这掌握整个国家的命运算不算挥手间云起云灭;有反叛势力出现,只要天皇陛下一个念头,下面自然会有官员去将其剿灭,这算不算意念杀敌于千里之外;至于那一言定人生死,这事就更简单了,在咱们大日本帝国内,天皇陛下想要谁的性命不可以,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嘶,听自己好友这么一说,东乡津九郎感觉好像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想了一会之后他还是反驳道:“你说的大部分都很多有道理,但是最后一条可不一定了。”
“你说天皇陛下要是想要外面那位大人的性命,真的会成功么,我看不见得吧,这位大人这般鬼神的手段,想来这人世间应该没有哪个人敢于冒犯,即便是天皇也不太可能。”
(日本自古以来就是个战乱之国,很多地方都是大名自治,皇权根本没有多少权威,日本皇权只是在明治维新之后,才得到了较大的认同,但是这也多只本岛地区。)
(像北海道这种地处偏远的地方,一般小民愚昧的很,所以自身对于皇权敬畏之心要比本岛的人小了很多,很多至亲之人都敢相互在私下里议论一番皇家的事,小小的调侃一下更是经常的事,他们没有像本岛内那些居民被洗脑的那么严重。)
(当然这一切都跟当地的环境有关系,当时北海道被日本纳入管理时,只移民了很少一部分,其余人多数都是虾夷人,以及一些早年活不下去的破产户,这些虾夷人和破产户的后代,当时对于日本天皇可是没有一点好感,因为他们要交税,要交很多的税。)
额,好友这话问的大久保内政心里一阵嘀咕,他也有些说不好天皇究竟能不能一言决定船外的那位大人生死,要是别人的话他还敢拍板肯定,但是这位大人嘛,这事还真的有些不好说。
“好拉好拉,这事现在咱们俩就别再说了,说多了对我们倆没有好处的,你~~~”
(未完待续。)</p>